“你……”
“诺!”
张绣顿时有些不耐烦:“二袁的使者都安排住在一个驿馆,如何袁耀的使者来了,袁绍的没来?”
“这还要问,不会看么,我在杀人!”
“智囊?”
“不如留下我这颗头颅,好给我家太子一个交代!”
这话天然是对躬身的路粹说的,只见张绣扬了扬手,又打趣道:“曹公遣你前来,莫不是来声讨我张绣的吧?”
贾诩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终究还是不由得赞道:“好战略,好算计!”
张闿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迹:“不是你刚才问我,来此何为的么?”
张绣坐于席上,一只手重捻着刚蓄的髯毛,仿佛还在等着甚么。
“曹公还常言,为大丈夫者,抢先国后家,以江山社稷为重,后代私交事小;是故遣鄙人前来,想要与将军您罢兵言和,乃至于共襄义举,讨伐不臣,匡扶汉室!”
答复张绣的,倒是噗呲一声!
胡车儿正欲脱手擒拿,堂上却传来一道苦楚的声音。
张绣本来是对礼数不太在乎的,凡是事就怕对比,只是一眼,他对曹操派来的使者的印象就高了几分。
“河北袁大将军的使者呢,如何没来?”
曹操派来的使者,是个能言善辩的文士。看到张绣后,立马非常恭谨地行了作揖礼。
来之前,他曾假想过很多种与敌对使者唇枪舌剑的场景,但从没想过要面对真正的刀剑!
袁耀派来的使者,倒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夫,见到张绣只是随便地禀了禀手,连腰都没弯一下。
“当真是奸滑更甚于曹操者!”
张绣恨恨地盯着张闿,终究却有力地垂下臂膀。
“曹操之言,也就哄哄三岁孩童,建忠将军切勿信之!”
门亭长开端扯着嗓子高喊:
“大汉司空、车骑将军、武平侯曹公讳操,遣使求见!”
“算了,不等了,”张绣挥了挥手,“固然智囊说要货比三家,但是来两家也成,先让他们出去吧!”
廊下的胡车儿也敏捷领着一众甲士围了上来。
张闿一脸无惧:“张将军,我只要一颗脑袋,你却有三家诸侯需求交代!”
“对了,忘了奉告你,刘表得知你勾搭外人,也给你派了使者,不过刚到城外就被我带人截杀了!”
可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门亭长的第三声高喊。
“胡车儿,你去门外看看!”
“交代?”张闿嘲笑一声,冷眼瞥向张绣,“现在该是你,想想如何向曹操和袁绍交代吧!”
张闿盯着贾诩:“昨晚在驿馆就全杀了!”
“匹夫,你懂甚么……”路粹正要出言辩驳,却被回过神的张绣出声打断。
张绣一把揪过张闿,横剑在其脖颈:“谁教你如此害我?”
廊下闪身呈现一将,几个大步便跑了个来回。
“两位使者远道而来,号召不周,快快免礼请起!”
“且慢!”
“下官尚书郎路粹,拜见建忠将军、宣威侯!”
“你麾下兵马的粮草,大多都是依托刘表布施的吧,你现在还得想想,如何向帐下将卒交代!”
“哈哈哈!”张闿倒是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杀子之仇,岂能健忘?”
“这位表里观侯甚么的,你家仲氏太子调派你来,又有何指教?”
“你……”路粹回过甚,满眼的不成置信。
这不,把持天子的曹操,雄踞河北的袁绍,另有僭号称帝的袁术之子袁耀,都朝本身抛来了橄榄枝,派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使者来招安本身!
路粹回声而倒,直接断气。
“罢了!”一只熟行按住了张绣颤抖不止的手腕,还是那道苦楚安静的声音,“罢了,文锦,如此也罢!”
“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一个边幅平平无奇,约莫五十岁的老文士,缓缓从次席站了起来。
“回禀将军,门外只要曹操和袁耀派来的使者,许是袁绍派来的使者解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