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褒说道:“白胡匪以是半途而退者,是因为我部已攻陷了韦乡碉壁,天时归我统统,故此他们不战而退,而我部如若追击之,势需求与之野战,如能速胜,倒也罢了,如不能速胜,那么白马距韦乡不到二十里,韩立闻讯,必会再遣援兵合击我部。我部昨夜力战,尚未得歇,就算倾巢而出,或也难以速胜贼兵两千,一旦再被韩立合击,则将会堕入苦战,倘若再引来了濮阳贼兵,恐怕会要大倒霉於我。故此,褒觉得现在不是我部出庄追贼之时。”
刘邓喜道:“韦乡庄中贼寇未几,才**百人,我部既为皇甫将军的前锋,奉令先略东郡,这点战绩实在拿不脱手。荀君,今白马韩立遣贼兵两千来援韦乡,未至而返,定是因惧我部兵威,此正我部衔尾急击之时!加上这两千贼兵,我部的军功才差未几能够献给皇甫将军了。”
许仲、典韦、陈到、江禽、辛瑷等皆觉得然,独陈褒不语。
荀贞说道:“确切不如,若将汝南、颍川黄巾贼的战力比作非常,那么东郡黄巾贼就只要最多六分的战力。”
皇甫嵩问荀贞,说道:“你先入东郡,与韦乡贼交过手,大抵知其战力,又已知东郡贼情秘闻,以你看来,我军该如何才气破敌制胜?”
近百艘划子来河水两岸繁忙来回,运送兵卒,傅燮、北军等营渡河结束,该到中军。
第一更奉上。
世人应诺。
皇甫嵩没有乘船,而是骑马从桥上过来。荀贞迎上,拜倒马前,将盛着崔秉首级的木盒献上。
荀攸顿时了然,笑道:“此必是白胡匪接到了崔秉的求援,故遣兵来援,但走到半路上去才得悉韦乡昨夜已被我部攻陷,进退失据,不敢再进,故撤兵退回。”
诸将齐齐变色,觉得是白马、濮阳的仇敌来袭。荀贞晏然安闲,问道:“何事如此仓急?”这探马说道:“白胡匪韩立遣了两千兵朝韦乡而来,但在半路上却退了归去。”
皇甫嵩如有所思,问荀贞,说道:“你既已知敌情,那么可有破敌之计?”m()T
陈褒迟疑半晌,说道:“荀君,褒觉得现在非我部追击白胡匪兵的时候。”
荀贞在皇甫嵩军中多时,与皇甫嵩麾下的诸将大多熟谙了,每一支渡河过来的汉虎帐,只要能碰上面,他都会和他们的带兵将校聊上几句。因为他荀氏的出身、以往的战绩和皇甫嵩对他的正视,这些各营的将校订他也都客客气气,当然,此中亦不乏热忱过分的。
傅燮与荀贞说了会儿话,告别分开,去批示本营人马渡河列队。
荀贞说道:“贞自夺下韦乡,连日遣探马四出,刺探白马、濮阳的敌情,略有所知,正要报与将军晓得。”皇甫嵩说道:“好,待各营度过河后,我今晚就召开军议,你可在军议上把你体味到的东西给各营将校详细说说。”荀贞应诺。
荀贞驱马向前,接到傅燮。多日不见,傅燮黑了一点,倒是因渐入深夏,日头渐毒,被晒黑了。荀贞上马迎之,笑道:“这才几天没见,司马有些见黑了。”傅燮也下了马,按剑打量荀贞,笑道:“别只说我,司马莫非不自发么?”荀贞问道:“如何?”傅燮笑道:“昔我在颍川初见司马,司马玉树临风,现在却不但黑了,也瘦了很多啊!”再又打量荀贞一眼,复又赞道,“不过固然瘦了点,黑了点,威武精干之气却更胜昔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