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西乡,许仲、江禽这一年来做得不错。江禽的大名果如荀贞的希冀一样,传遍了郡南,现在他已不是“城西伯禽”,而是“郡南伯禽”了,便连文府君这个才上任不久的太守也闻听过他的名字,问过文聘:“颍阴西乡江伯禽何许人也?”
“他若气度开阔,起首就不会逼你和文若去官。他若聪明,在看到你和文若争相请辞后,也应当当即再把文若请回,如此,既能成全你和文若兄友弟恭的隽誉,也能成全他爱贤用贤的名声。他却不但不请回文若,反用‘二孔争死’来威胁你,可谓昏聩之极。……,贞之,故府君虽不能除恶,却能进善;新府君如此气度狭小,你今后的日子怕不好过喽。”
1,文太守。
并遵循荀贞的号令,许仲从各地的人市上前前后后买了差未几四五十个结实的大奴。平时种地就由这些大奴卖力。农闲之际,这些大奴也一如繁阳亭受训的那些里民,被构造起来操练习射。有从沈家、国叕那边抄来的财帛支撑,把这些大奴和投奔来的轻侠懦夫们武装起来轻而易举。武装他们之余,还多出了很多的是非兵器、弓弩轻甲,临时存储庄中。
自文太守来后,荀贞在阳翟常感觉闷气,而每到西乡,顿觉畅快。时候一长,他不觉又有了主动请辞的设法。再次有这个设法,不止是因为宦途不顺,也是因为目睹黄巾叛逆将近。本年是光和六年,癸亥年,来岁就是甲子年了。也就是说,再有不到一年,黄巾就是起事。
荀贞没想到他会扯到“二孔”上,吓了一跳,遂退下不再言。
“还是没能压服太守。”
……
“噢?”
日头很毒,气候闷热,他在田边蹲了没多大会儿,帻巾和衣服就被汗水浸湿了。因嫌剑柄硌人,他把插在腰里的短剑往边儿上挪了挪,召手表示立在不远处的宣康过来。
“府君仍然不肯买粮?”
烈阳似火,热风冲面。
光和六年,夏,大旱。
“六合不仁,生民哀苦。我身为北部督邮,岂能坐视不顾?别说挨一顿怒斥,就算是以丢了官,这事儿我也不能不管。”
间隔客岁的大旱已畴昔了一年,间隔张直夜宴荀贞也整整畴昔了一年。
有荀贞财、势的支撑,许仲、江禽闯下偌大的名声,郡南诸县、乡的轻侠豪杰多数都与他们有来往,前来投奔的懦夫络绎不断,他们部下的步队足足扩大了一倍,现在有两百多人。别院早已住不下去了,除留下少数人留守外,其他的全搬去了新完工的庄园里住。
荀贞每去西乡,大多时便在这个新的庄子里落脚。
“去了。”
戏志才的判定一点儿没错。
“那对本年的大旱,府君是个甚么章程?”
荀彧当即上奏记,主动自辞,说:“慕处士之操,久怀去志。”还印绶请归。文太守虚情冒充地劝了几句,就收回印绶,放他归家了。第二天,即任命了一个亲信人接任了郡主簿之职。
大师都是学的不亦乐乎。荀贞也刚好通过这个机遇来判定西乡诸人的带兵才调。“纸上谈兵”固不敷取,可若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好的,估计到了疆场上更是不可。
每五天一次休沐。逢休沐时,他也不回家,偶然和戏志才等喝酒作乐,偶然带人去西乡射猎。
……
最大的一件是郡里边换了个太守。前太守阴修因政绩出色,得士民奖饰,在三个月前被擢入了朝廷。新来的太守姓文,也是南阳人,是文直、文聘的族人,不过已经出了五服,只能算是远亲。
“钟功曹、杜曹椽他们明天去见府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