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掾吏魏球。”
荀贞问道:“这是受赇罪,你为何不向县寺上告。”
遵循汉制,太守行县,主如果查抄诸县的各项政事,而不是代替诸县措置诉讼。荀贞的这条敕令合情公道,这个县主簿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受命和王淙一起去前边敕告拦路的百姓。
梁期县姓魏的掾吏只要一个,便是魏球。
梁期令呆立在院曹里,在闻讯出来的诸曹曹掾、史诸吏的目光中,只觉无地自容。
回到堂上落座不久,县门吏来报:“太守将至县。”
正策画着,又一吏飞奔来报:“郡功曹驰马入寺曹,奉太守檄,下魏掾入狱了!”
荀贞叫住他:“骑马去!”令扈从在侧的原中卿,“带二十骑,护功曹入县。”
“不急,你先传我敕令。”
出邺县,北行二十里,渡滏水,再行三四十里便是梁期。
……
郡吏们以己度人,猜荀贞是欲报仇,他们猜得不错,荀贞确是想报仇。
贰心道:“使百姓遮道上诉,这是赵少君的叮咛,现在我没能把它办好,也不知会不会引来少君之怒?罢了,且等太守来到县寺后再做别的筹算吧,但愿能将功补过。”
那么如何打压荀贞的声望?荀贞将要行县,能够趁此机遇打压他的声望。
审配、荀攸登上荀贞的车。
梁期令一听即知,却本来是他搬起石头砸住了本身的脚,因为百姓上诉而导致魏球下狱。
王淙不再理他,叫原中卿等抓着魏球,亲送他下狱。
王淙、荀攸、审配等均从行队中。
县主簿闻他承诺驻车,眼中忧色一晃而过,急不成耐地说道:“那下吏去叫他们过来?”
县主簿惊诧,问道:“何敕?”
县主簿诺诺唯声,接令退下,目睹了荀贞刚才令持戟骑士护从郡功曹亲去捕拿掾吏魏球的场面,他不敢稍作逗留,顿时就登车赶赴沙亭。
“以何罪下狱?”
由原中卿等骑士拥簇着,王淙驰马奔去县寺。
“梁期自有长吏,太守不成越权,凡欲言盗贼诉官司者,诣县寺,民告吏者,留。”
刚出院门,劈面就瞥见魏球被几个甲士按倒在地,王淙正在其面前宣布完他的罪过。看到梁期令,王淙不急不慢地持续往檄令读完,捧给他看,说道:“此府君檄,县君请看。”
荀攸忽发一笑,说道:“好笑梁期令自发得得计,却反被明公抓住了马脚,自作孽不成活也。”
本来想着荀贞年青早贵,必是个沉不住气、好表示的,荀贞到郡以来先诛军候、屯长,又逐郡府吏,这两件事似也证了然他确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却未推测此计竟没能得以见效。
荀攸笑答道:“倒是梁期令不知明公应事情乃至於此!”
一吏奔入堂上:“县君,拦路的百姓散去了!”
这个百姓应诺,拜谢拜别。
这个县主簿原是在前导引,此时凑到车外,说道:“鄙县民不知轻重,惊扰明公车驾,固为罪也,然明公既至,百姓欲求见上诉,如置之不睬,车驾自去,恐亦有伤明公爱民之令名。下吏鄙意,明公不如暂留此地,访问过这些诉讼的人今后再入县不迟。”
荀攸的这句话说的不是“民告吏”这件事,而是指梁期令教唆这么多县人来告状,刚好证了然梁期令治县的不得力,荀贞能够此为借口刺举弹劾他。
荀贞口占檄令,说道:“梁期魏球,知人犯法而不办,见知故纵,依法,与罪者同罚。”
――他猜对了一半,是梁期令搞的鬼不错,教唆者倒是赵然。
在他安排安插的期间,康规等吏清算好了郡里的地步、民口、储粮等数据,别离呈给荀贞,荀贞一一看过,做到了心中稀有。他前次升朝的时候筹算十今后便解缆行县的,因为江禽进兵甚快,捷报频传,乃至郡县大姓闻风而动,络绎前来拜见,为此迟误了一点时候,王淙早把行县的各项仪仗、事件筹办安妥,四月下旬这一日,他不再迟延,起驾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