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修面色微变。
郭图说道:“明府令举贤,主簿不举别人,只举诸兄,故我笑之。”
这段对话是改自荀爽和袁阆的对话。
他肃容说道:“选贤用能虽为功曹之职,然今上有贤明太守,下有除恶督邮,又那里轮获得我说三道四呢?”在坐上冲着阴修一拜,说道,“真正应当恭喜的是郡中的贤人。明府自临郡,进贤如不及,郡中高低无不奖饰,都申明府贤能,使我郡野无遗贤。”
戏志才猜得不错,荀贞确切恋慕他们伉俪的恩爱,以是才“情不自禁”地在竹简上刻上了那一句诗,没推测戏妻会多想,更没想到他会是以被戏志才调笑。分开戏家后,他叫许仲等人先回督邮舍,带了李博、宣康和督邮院的诸小吏,轻车简从去太守府。
戏志才正在井边洗沐,戏妻上前开门,见是两个带剑男人,抬了个箱子,放下后就仓促走了。
“是啊。不但没责你的罪,还嘉奖了你呢,说你临乱不惊,应对果断。”
荀贞叫宣康、李博把一起上收来的印绶、奏记捧入堂中。
“你是不知,贞之将近结婚了,他这既是祝贺咱俩能白头到老,也是恋慕咱俩,但愿他婚后也能如咱俩一样恩爱啊!”戏志才感觉非常好笑,放声大笑,说道,“哈哈,贞之昔在西乡夜击群盗,果断威武,今行诸县逐贪除恶,奋厉威猛,如许克意进取的的英毅雄杰竟然也有多愁善感如怀春小后代的时候么?”
前后被荀贞摈除,或者自辞去的县令长有四个,余下县丞尉、县功曹主簿、诸县各曹椽之属被摈除或自辞的亦有三十四人。总计三十八个印绶,堆了一地。
阴修点头:“卿言之有理。”
荀贞心道:“阴修也晓得了陈家招我为婿的事儿?”
……
“未曾。”
荀贞伏地,惶恐言道:“贞年青气盛,在阳城擅杀六百石,自知有罪,请明府惩罚。”
戏志才推让道:“我性乐稼穑,不喜案牍费心。贞之,你的美意我心领了。”
阴修楞了下,随即贯穿了荀贞的意义,心道:“对啊。沈容是沈驯的从子,也算赵忠的亲戚了。我若保举他为铁官长,正可借此奉告赵忠:沈驯之死,并非出自我之授意。”
“至於别的几个县,县令长虽无贪浑浊迹,但如颍阳,县诸曹椽却有犯警残民的。这申明本地的县令长不能选用贤能,起码也是御下不严。为百姓计,明府也可从本地的着名贤士里择选良材,保举给那几个县令长。”
“我想起来了,你给我保举此人的时候仿佛是刚就任郡功曹不久。……,对了,你在到郡的第二天就保举了此人。可对?”
“诶,事急从权。阳城之事,罪在沈驯。沈驯受国度重用,位列下大夫,不思报国恩,娇纵犯警,当卿到后,又聚众抗法,私调铁官徒,欲以众犯禁,反叛阳城,杀之犹嫌轻!我已上奏朝廷,朝廷的圣旨也到了,没有你的罪。”
郭图也来了,张仲、杜佑、郭俊也来了。相互见礼过后,各自入坐。
荀贞每过一县,都会给阴修写一道奏记,汇报一下在本地的办案环境。阴修对此早就心中稀有,但当看到这么印绶堆积一块儿的时候,还是被小小地动惊了一下,震惊过后,心生高兴,不是为百姓高兴,而是为空出了这么多的官职而高兴。
“阳城、昆阳四县,本来的县令长已辞,新任的县令长未到,功曹主簿倒也罢了,诸曹椽不成久缺。别的不说,只申明府刚传令诸县灌溉抗旱,曹椽若缺,便无人构造此事,迟误的是稼穑。以繇鄙意,今似不宜用旧例,当循权宜之计。”
比拟县功曹主簿,诸曹曹椽,县令长才是重头戏,阴修本也没筹算问诸人的定见,刚才之问,只是客气罢了。他笑道:“诸县空缺的功曹主簿、各曹曹椽该保举谁?卿等言之。”先点了钟繇的名字,“元常,你是郡功曹。简选诸职,卿之任也。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