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悄悄回顾,见张直和波连尚未去远,转回脸,勃然变色,嗔目瞪眼刘邓,戟指痛骂:“奴子,乃公以赤忱对你,你以冷意待我?之前也觉你勇悍,要你效力之时,你却这般不顶用!走两步路也能跌倒在地!庸狗,要你何用?”拔刀出鞘,作势下砍。
张直说话的声音很大,路上很多行人都听到了。很多人一边拍打刚才弄到身上的灰尘,一边往这边张望。荀贞看到了路上的这副气象,心道:“激将法么?”更加肯定了张直请他吃酒必是不安美意。
荀贞没有活力。他想道:“‘家奴费畅’?……,我前几天回家,出阳翟时,在街上碰上了费畅,那会儿我还在想,费畅会对我整治郡北有何反应?莫非,这张直就是他找来的?”
他对张直说道:“荀家子虽不识明珠,但他威震郡北,也不成藐视。”
等他站好,小任等人已经冲到了程偃前边,抽刀在手。那几匹“惊马”没有如料想中那样冲过来,而是险险地停在了他们身前数步以外。马蹄低垂,马鸣恢恢,灰尘飞扬。顿时的骑士,——现在看清楚了,说是骑士不如说是骑奴,都在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