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请他屏退下人,比及室内只剩下了他两人,问段聪,说道:“中尉荀君,君觉得他是何如人也?”
“如果二位没有贰言,我想令留守县中的兵卒与二位一道卖力县中的治安。”
黄榆岭阵势险要,是毫不能让黄髯抢先占有的,为了万无一失,荀贞令卢广从郡兵里抽选二百精勇能战者,明天便出城赶去黄榆岭,在襄国令姚昻的共同下先把黄榆岭抢占住。
段聪的从父段珪是朝中中常侍,只要他能说动段聪,再通过段聪借用段珪的权势,别说逐走一个荀贞,就是逐走国相刘衡也是不难。
李仓是幽州人,家在上谷郡居庸县,本年三十岁。
荀贞现在心中的大事只要一件,那便是尽快地练习义从,教会他们山行、山斗之术,好赶在冬雪前击黄髯。出了吴妦住的客舍小院,他回到己院,洗漱换衣,饭后去到前院,召戏志才、荀攸、邯郸荣、卢广、程嘉、岑竦、陈午诸人来见。
“我当逐此儿!”
一夜没睡好觉,次日一早,周良做出了决定,对大妻说道:“豫州儿欲夺我权,不成忍也。”
周良是三十岁出的仕,最早只是一个斗食县吏,积二十余年之时候,在县、郡中转任多职,终究於三年前乃得以被擢为邯郸右尉。
刘衡利落地同意了,亲身誊写檄文,令邯郸县的两部县尉去中尉府拜见荀贞,商讨此事。
“李、周二尉”就是邯郸县的两个县尉。
李仓看不惯周良这副奉承的模样,“哼”了声,立住脚步,向荀贞行了个礼,说道:“中尉召我来,不知是为何事?”
李仓亦知跟班荀贞进犯黄髯是不实际的,之以是请战是因他建功心切,此时得了荀贞的婉拒,虽有憾然,却并不放弃,瞥了坐在一边的周良一眼,心道:“因段聪劫夺我权、为我掣肘之故,我空有平贼之志,却久无平贼之力,今中尉将大肆击黄髯,我虽不能从之,却亦当借此良机立下功绩一二,至不济也要把周良所劫夺的我之权给夺返来!”
程嘉、陈午均是有干才的人,上边又有戏志才的同一安排,荀贞信赖,锻练义从山斗这项任务他们会能美满完成的。
对荀贞提出的各种要求,刘衡无不痛快承诺。
一边有戏志才、邯郸荣、程嘉、陈午、许仲、江禽等锻练义从,一边有卢广抽选郡卒抢占黄榆岭,一边有刘衡令国相府的人筹集粮秣、军器等补给并征募民夫,三管齐下,战前的筹办紧锣密鼓。
此事早前已得了刘衡的应允,明天荀贞又劈面向刘衡提出,说道:“要想反击黄髯,需得先安邯郸,以防再有细作、刺客混入,导致火线不宁。”
“相君是相君,周良是周良。相君对他敬让,我却不肯敬让!大丈夫生人间,岂可手中无权?何况,我本年五旬了,豫州儿方才二十余岁,大丈夫又怎能昂首帖耳地服从於一个孺子?我非要逐走此儿不成!”
“此固甚佳,只是我二人与中尉部下的义从、懦夫并不熟谙,在调和上恐怕会……?”
荀贞闻得他两人来到,亲下到堂前相迎。
荀贞则带着荀攸、岑竦前去相府。
多年前,他的从父因为细故被郡中的一个郡吏殛毙。他的从父无子,遵循两汉之俗,他作为他从父的从子有任务给他的从父报仇,他遂离家至郡,暗藏郡府门外,等了三天,比及阿谁郡吏休沐出门,他持刀当街将之格杀,为他的从父报了仇。他时年十九,由是名闻。杀人后,他藏姓名,遁逃山野,逃亡数载,遇赦归乡,被当时的郡太守任为郡吏,数迁至邯郸左尉。
“我也考虑了这点,以是成心射中尉丞戏忠居中调和。”
出了国相府,荀攸笑道:“中尉,相君倒是很支撑我等反击黄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