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练习的项目,接下来就是详细的练习体例。
对铁官徒、奴来讲,荀贞既是荀氏后辈,又是故督邮、今兵曹掾,实在高不成攀,但见他对祁浑却如此的和颜悦色,并对他们如此的大加夸奖,实在令祁浑等人惊奇以及打动。
铁官徒、奴与数百丁壮都是新卒,不摸底气,当临敌接战之时他们会做出何种反应,谁也不知。将他们分红两个体系,最起码当一部万平生变时,能够把另一部压上去。
荀贞早有定计,说道:“兵贵精,不贵多,与其分出来宾投入丁壮当中,不如倾尽尽力练习铁官徒、奴。以我不敷三百之门客,练彼近千之铁官徒、奴,五天尚嫌不敷,那里另有空再去顾那数百丁壮呢?”
荀攸说道:“两千新卒,说多未几,说少很多,若将之放在一起,喧闹狼籍,难以练习。贞之,你又筹算如何练之?”
当然了,至於该如何“里应外合”,该如何借用“外因”,还需求视详细环境而定,眼下尚不好说。毕竟荀攸、戏志才虽有智谋,并非“多智近妖”,不是掐指一算,就能尽知敌事,便能克敌制胜的,但不管如何说,他俩的思路分歧:我军欲要取胜,只要从仇敌的弊端动手。
一伍五小我,一什十小我。一队五十人,一屯百人,一曲两百人。人少时还好练,人一多就不好练了,轻易乱。
“各种旗号、各种金鼓不必全教。我军虽是新编,贼兵亦为乌合。我们只要比他们强就行了。”
三人皆饱读之士,特别荀贞从后代穿越而来,他们三人皆知,这一次的承平道起事阵容这么大,汉家至今四百年,也只碰到了这一次罢了,必定是会被先人记入史乘中的。
就算再虎胆之辈,对此也没法做到安之若素。他们三人,不管是表示反对的荀攸、抑或是出言附和的戏志才,又或是大要上看起来平静自如的荀贞,对这件究竟在都是忐忑和不安的。
他说道:“贞之,你早在繁阳亭任亭长时就练习里民,后为西乡有秩蔷夫时,又建西乡别院,练习门下的来宾懦夫,并制定了十三条西乡院令,类同军法,以之部勒彼等。前些天守城与贼战,我亲目睹了,你带出的这些里民、门客确切练习有素,皆知金鼓、通旗号、晓进退,有他们在千余铁官徒、奴中担负伍、什、队、屯、曲之职,为骨干、做教习,五天,固不敷以将铁官徒、奴练成强兵,但教会他们一些粗浅的战阵之道应是足矣,但是,……。”
三人定见不异,对视一笑,都不由油然升起一种“豪杰所见略同”的奇特妙感。
戏志才笑道:“这个轻易。”
带两千新编之卒,孤军出城,进击十万众之敌。
荀贞於顿时拱了拱手,说道:“全奉求两位了。”
戏志才深表附和,说道:“然也,并且除此以外,铁官徒、奴乃新建之军,其编伍方才构成,各伍、什、队、屯、曲之长也是刚刚才任命下去的,若冒然改之,朝令夕改,兵法大忌,恐会形成军心不稳。”表示完附和,他又问道,“既如此,那数百丁壮,你筹算如何安排?”
……
戏志才笑道:“君为兵曹掾,我为兵曹史。君有令,忠焉能辞?只是,我们只要五天时候,我可不能包管能把他们练得有多好。”
长长的城墙上插遍火把,在夜色中如同一条火龙也似,火光中,时有成队的郡卒巡查走过。
戏志才慨然说道:“功名成败,在此一举!”
……
荀贞心说:“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看似个卤莽之人,倒是挺有眼色。”跳上马来,亲将他扶起,笑道,“尔等冒奇险长驱百余里驰救郡朝,郡朝诸公无不平气尔等之忠义,府君对尔等也是赞不断口。贞自少读圣贤之书,最爱护的就是忠义之士。……,你这一拜,我可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