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说的很有事理。荀贞只要两千人,波才足有十万众。就算他把族中能用的人全数带去,也只是给荀贞多了几百人罢了。两千多人对十万与两千人对十万不同不大。与其是如许,不如只带勇武的骑士。兵贵精不贵多。
辛毗问道:“你筹算只带骑士,不带步兵么?”
“玉郎,你读过《太公兵法》么?”
辛评说道:“二十骑?”
辛瑷张望场上,又重视到荀攸、戏志才在巡查及练习的过程中,不时会点上一人,唤他们出列。这些人出列后,又会由专人引着,至高台左边聚坐。
辛瑷的貌美更烘托出了荀贞的威武,她轰然心动。
……
荀贞快步上前,握住辛瑷的手,大笑说道:“昔日故太守行春,吾郡漂亮多从之,卿亦在其列,时我在西乡。至我乡,言及射猎,卿慨然叹道:‘我少学击剑,十五习射,自发有所得,惜无用武之地,只能将之用在逐猎上,可惜可惜。如当高祖、世祖时,万户侯何足道哉!’
费通点头称是,说道:“好!”催促车夫快点驾车,至登城处,与迟婢下车,两人上城。费畅派了两个家奴侍从他二人,守卒认得,不敢禁止。上到城头,费通急不成耐的按住城垛,往下旁观,正瞧见辛瑷带着二十三人正在过护城桥。
落日西下,结束了明天一天的练习,诸曲归营。
他问道:“贞之,这些报酬何不插手练习?”
“不错。钟功曹为我招募来的八百丁壮多是郡北百姓。波才贼兵四起,郡北亦受其害。这些百姓中有很多都有亲报酬贼所害,明天上午,志才今后中精选出了五十个既悲忿敢死、又刚健善斗的懦夫。我筹办把他们编成一队,取个名字,就叫‘敢死队’。”
荀贞微微一笑,脸上平静,如胜券在握,心中想道:“但愿如此罢!”
辛瑷穿上皮甲,挂起长剑,率此二十三人环拜於庭中树下,告别家长。
“当时,我就知卿有弘愿。前数日贼兵围城,卿轻甲挟弓,驰於贼中,摆布开射,溃贼甲士,驰救仲业,如入无人地。城中皆呼:‘美将军’。今我南下,卿又来互助!今得卿,平贼易矣!”
她猜的不错,此人恰是荀贞。
边儿上一个女子答道:“阳翟满城只要一个男人出行能引发此等场面,必是辛家玉郎。”
巡营返来,荀贞把刚组建的“陷阵屯”百人召至帐前,又叫来刘邓,当众任命刘邓为此屯屯长。任命过后,又带着刘邓一一扣问这百人的名字、籍贯,对家有亲人被“贼兵”所害的“敢死之士”,他温言安抚之,对大勇锐气的“冒刃陷阵之士”,他慷慨鼓励之。
三人上马,在护城河外迎上辛瑷。
荀贞说道:“玉郎带人来当兵了,我们去迎迎他。”
“台右的则是‘敢死之士’。”
戏志才与辛瑷订交多年,相互熟知,对此倒是不甚诧异,笑道:“玉郎是个好勇的人,我早知他会来的!”
安排下辛瑷等二十四骑,他聘请辛瑷登台,与他共坐,同观新卒练习。
并且,前些天守城,辛瑷也曾从荀贞出城“击贼”,并在与“贼兵”的战役中救过文聘一次,若言步战之能,他不及许仲、刘邓,但较之骑射,却赛过许、刘,也可算是一员勇将了。
高台前,广漠的园地上:两千人分在七八处,或习行列,或习旗鼓,或习弩射,或演练武力。喊杀、金鼓声振地,尘烟满盈,固然声大,但从城头上远了望之,团体却井然有序。
“这些都是我将要大用之人。”
辛瑷生性疏懒,并因受族人宠溺之故,与人言谈经常直言无忌,想到甚么就说甚么,在不熟谙他的人看来,又似有“骄狂”之嫌。疏懒、骄狂,性子不讨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