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了何方?”
是以,在黄巾全军溃败到襄城、郏两县后,他在颍川黄巾军内部的职位直线上升,当今仅次波才。
高素、文聘的位次尚在陈褒以后,他两人也看不清舆图。他两个的脾气不比陈褒,毫无扭捏之态,也离席行至舆图前。
一个是参与起事的承平道信徒中有很多都是拖家带口,百口上阵的,之前按乡、里为构造情势还好,现在蓦地要改成以什、伍为构造情势,并且按何曼的定见,还要把男女老弱分开,也就是说一家人要被分开体例。这就形成了很多信徒的不满。很多人不肯意。
荀攸、戏志才应诺,与程偃、辛瑷、荀成等人簇拥着荀贞赶上颍阳令的坐车,在去往城东的路上,扣问颍阳周边的环境。
是以,他们以为北上不如南下。
诸贡是南阳太守。赵谦是汝南太守。就像何曼说的,这两位太守都不是本郡黄巾军的敌手,目前的状况是节节败退,眼看两郡就要不保。
“阿褒此议,诸君觉得如何?”
再次,波才以十万众围攻阳翟,终究却落得了一个大败,而他当初只以襄城一县的承平道信徒,统共不过四五千人。就接连打下襄城、郏两县。这份功劳在波才大败的背景下显得尤其凸起。
合座的小帅轰然大笑。
波才本来就为这几天整编的不顺利而头疼,此时见部下的这些小帅又这么不争气,实在愤怒非常,但他也知发脾气处理不了题目,听得这两个小帅话里的意义仿佛是谁抢了谁的东西,因勉强忍住肝火,缓缓问道:“你说他抢了你的东西?抢了甚么?”
——
荀贞点名,说道:“阿褒,你先说!”
波才坐在上首。
这位颍阳令说道:“前些天阳翟被围的时候,也有一支贼兵来犯我颍阳,约有两三千之众,幸有城中王、祭诸姓互助,下吏又尽起县中吏、卒,与贼苦战了多日,终於得保城池未失。当波才大败以后,这股贼兵也随之退走了。”
荀贞瞧了荀攸、戏志才一眼,问道:“噢?为何?”
两个小帅齐声开口,一个说:“这个竖子欺人太过!”一个说:“这个畜产抢我东西!”紧接着,两人瞋目对视,一个问:“竖子说谁是畜产?”一个问:“畜产说谁是竖子?”气往上涌,又受四周旁观小帅的鼓动,两人同时意欲拔刀。拉扯着他俩的卫士们仓猝把他们的佩刀夺下。
这些附和何曼的小帅,有的是被荀贞打怕了,有的则是家在汝水南岸,在他们看来,与其冒着天大的伤害再度北上、二打阳翟,还真不如何曼所言,干脆南下取汝水南岸的五县,先与汝南、南阳的友军合兵一处再说。波才虽不肯意,何如现在支撑他的人是少数,不得不再次放弃了北上奇袭荀贞的筹算。这一番群情,算是完整定下了颍川黄巾军接下来的作战方向,即改而南下,取汝水南岸的五县。
……
荀贞对戏志才、荀攸说道:“遵循打算,我部要在颍阳屯驻一段时候,等安设下来以后,从明天开端,令各曲军卒分去远处各乡,乡中如有贼兵余党,务需求剿灭洁净!一则,权当是大战前的练兵,二来,争夺把本县和临颍、颍阴两县连成一片,以作为我部安定以火线。”
荀贞痛快应道:“好!”
“君在阳翟城外练兵,这波才在襄城县竟然也练兵。”江禽嘿然,意甚不屑,说道,“不消说,他这必是在学君了!”
波才表示附和。
波才踌躇说道:“整编之事方才开端,十七县道徒,数万之众,停止目前为止,只要我阳翟和你襄城两个县整编完成了,剩下的十五个县都还没有编好。汝水南岸的五县,如昆阳者也是雄城,仓促南下,怕难以拔之啊!不如,等将诸县道徒全数改编完成后再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