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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将安出?”
这一次的诱敌虽没胜利,也不是没有收成。
“荀贼轻剽,部众剽悍,不灭此贼,吾等终难安枕!吾闻‘知耻近乎勇’,现在你我受此大辱,就应当发抖擞来!在襄城、郏时,我欲整编部众,何如急於南下,此事遂草草结束。兵不在多,在精,欲报此仇,非得先编出一支精兵不成!我想应当把整编之事持续下去!”
波才、何曼纵兵入城,先坑杀了五官掾闳某等守城的吏、卒,接着尽屠县中诸姓。因为愤恨父城顽抗多天,为了一挽连败的颓气,又不束缚士卒,整整烧杀打劫了一夜。县中百姓一夜死者上千,尸横於道,血流满城,到处是哀思大哭的妇孺,街上来往尽为提刀荷锄、负钱挟美的兵卒。闳、冯等大姓在城中的族人、后辈被杀了一个精光,有的房屋被燃烧烧着,黑烟滚滚,讳饰了半个县城。
何曼带着上万本部精干,东出父城,汇合了驻扎在巾车乡的数千黄巾军兵卒,挟大胜之威,围攻昆阳,欲再接再厉,把昆阳也打下来。
就算波才分兵回救昆阳,黄巾军四五万战卒,仍然能留下几万人持续围攻舞阳,这个战略只是临时对付住了文太守、临时提早了舞阳沦陷的时候罢了。一旦舞阳再沦陷,往小里说,荀贞就没有借口再迟延不南下了,往大里说,波才、何曼只要再攻陷两县,就能与汝南、南阳的黄巾军会师,到当时,他们的阵容必将大振,再想毁灭就不轻易了。
“何为缓兵之计?”
李瓒在城门口的一揖实际上也是特地为之。士子的名誉从何而来?品题清议而来。俗了说是相互吹嘘,好里说是赏识赞誉。李氏与荀氏也算世交了,荀贞又被李瓒以为是个奸佞奇节士,交代了儿子李宣与他厚交,当然要捧一捧他了。当然,这个“捧”也不是乱捧,天下自有公论,如果被赞誉之人名不符实,那么不但这个被赞誉的人会被天下人笑,赞誉这小我的名流也会被天下人笑的。
李瓒的父亲李膺和荀贞的族祖荀淑为师友,荀淑之子荀爽比李膺小十八岁,有次去拜见李膺,给李膺驾了驾马车,回到家后就欢畅得对家人说:“我明天终於给李君驾车了!”李膺的祖父做过太尉,父亲任过两千石的郡守,他本人节操高贵,号为天下表率,活着时是党人的魁首,也是颍川名流的核心人物,荀贞虽是荀家后辈,但在李瓒面前只是个后生长辈。
荀贞才刚一夜连复两县,不到十天,汝水南岸又连失两县,舞阳垂危。
荀攸、戏志才颇是心忧,与荀贞商讨,说道:“吾等诱敌未得胜利,父城沦陷在乎猜中,而波才在攻陷父城后,没有急着南下,只是分了何曼一支兵马去打昆阳,本身却留在父城改编全军,倒是出人料想!此贼非庸人也。经此改编,贼兵战力必将会上一台阶,今后的仗不好打了。”
他带了三万多人,与何曼的万余人归并,近五万人,夜以继日猛攻昆阳,一天后,昆阳沦陷。
波才固然愤恨,但颍川黄巾连败於荀贞之手,却由不得他不谨慎起来,是以他没有提出北击襄城,找荀贞报仇,而是想持续整编部众。
文太守乱了手脚,给荀贞光复两县、诱敌父城的酬赏还没发下,就忙不迭地传下檄令,号令荀贞救济舞阳。
世人入城。
不能等闲南下,可文太守的号令也不能不听。
襄城县的士人们见荀贞对李瓒执礼甚恭,与有荣焉,再看他时,感觉更加扎眼了。
何曼对荀贞“渡河热诚他们”这件事也是非常仇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大丈夫生人间,如有仇而不报,必为豪杰笑!这个仇必然要报。”问波才,“上师有何设法,曼愿闻之?”他俩本是有些冲突的,波才本欲再打阳翟,何曼则对峙南下汝水,但在面对荀贞时两人倒是态度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