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荀彧、荀攸的名字还只是偶合,那么,在前后传闻了袁绍、夏侯淳、曹操的名字后,肯定无疑必是汉末端。
“司徒”,三公之一,说的话尚且不管用,何况他一个没有功名的荀家少年?
荀贞费这么大劲,这么辛苦,才获得繁阳亭亭长的职位,所为者何?还不就是为了获得名誉、财帛,从而交友豪桀,为即将到来的大变做自保筹办?——这就是他来任亭长的“大计”。
避走他乡也不可。
本来监禁的只是当事人。
於是,荀贞便做出了那几个令史巨先“看不懂”的行动。拜许母、留钱。至於史巨先提出的第三点迷惑,也一点没猜错,他的确是在提示许季快去许县“通风报讯”。他能够对许仲“网开一面”,但是等案子上报到县衙后,县里边会有何行动?他但是管不了、也管不住的。
荀贞答复道:“亭长务实,文吏劳形。方今天下,权阉当道,言路梗阻,有学问的人都退隐不出。与其做一个整天忙於文牍的文吏,何如当一个能为黔黎做些实事的亭长呢?”
三年前,“司徒”杨赐就曾上书天子,以为承平道终会成为大患,要求诛杀张角等人,但天子没有理睬。——这件事他也是听族中长辈闲谈时提及的。
荀衢倒不是看不起亭长的寒微,而是他生性繁复,最讨厌被细务烦劳:“就算你想做实事,也不必做亭长啊!亭长是最劳累不堪的贱役,既受上官差遣,又为部民劳累,且迎来送往,还要忍耐高官朱紫的呼喝叱责。莫非你没有传闻过逢子康的那句话么?‘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
在圣旨下来后,他立即筹办“入仕”。可题目又出来了,该当个甚么官儿好?
他不是没有想过提示一下世人。
他最后想出了一个别例:“当官儿,走宦途。”
荀贞与荀昙、荀昱兄弟的亲戚干系在五服以内。於是,他也被连累。
夏侯惇年纪尚小,才十四五岁。客岁夏天,有小我欺侮了他的教员,被他给一刀杀了,由此立名,名字从他的故乡沛国谯县直传到数百里外的颍阴。
承诺虽是承诺,不过当时并无亭长的空缺,直比及本年,才算正式任职。
何况,当世不比后代,后代“官”就是“官”,“吏”就是“吏”,而当世的官吏间并无甚么鸿相同途,“吏道”是仕进的根基路子之一,这点倒与他穿越来的共和期间有相像之处。大量的名臣高官皆是从底层的椽吏做起,做过亭长的也有很多。
他就去找堂兄荀衢讲说心愿。
史巨先的直觉很对,跟着体味的深切,荀贞的确不想追捕许仲了。
能够鉴定的是:荀彧、夏侯惇年纪都不大。荀彧尚未弱冠,夏侯惇更小,估计“年青人”袁绍以及“顿丘令”曹操的春秋也不会太大,以此推断,虽处汉末,离三国乱世约莫还得十几二十年。
本年六月,朝廷诏公卿保举能通经者。亭父黄忠说“六月时,朝廷下诏求贤”,讲的就是这件事,被保举的不但有汝南的那位“袁先生”,也有从洛阳北部尉转任顿丘县令的曹操。
又在客岁传闻了夏侯惇。
又比如荀昙的兄长荀昱,因好交友,人称“天下好交荀伯修”,“八俊”之一,与人称“天下表率李元礼”的李膺齐名,因与大将军窦武谋诛寺人事败,后也与李膺同死。
比如他的堂伯父荀昙,便被监禁毕生。
忘了明天是除夕了,祝童鞋们新年欢愉。
只要能当上官儿,好好干上一年两年,声望、钱不就都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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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的是黄巾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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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阴荀氏是士人中的王谢,也有多人遭到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