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诸人皆无贰言,都道:“诺。”
荀贞先汇报说道:“下吏奉将军令砍木制囊,从昨下午到今上午共伐树六百余,制成土囊五千余,足以断绝流水,使雄师渡河了。”
伏波将军马援说过:“马者,兵甲之本,国之大用。”
“很好。”朱俊点了点头,问道,“贼兵这两天有无异动?”
……
在朱俊带来的步兵、骑士们渡河时,荀贞、荀攸、戏志才、许仲、高素、刘邓、陈褒、江禽等人站在三四里外的上游翘足张望,只见军容甚壮,上午的阳光下,转首向后看,河道如带、波光粼粼,翘足向下看,长戟如林,战鼓声声,数千匹战马的马嘶之声可传数里以外。
雄师到达父城时,城中已无贼兵。
接连败於荀贞之手,又被荀贞渡河戏弄,波才恨之入骨,早就想报此仇了。现在,他已将部众开端改编完成,何曼、父城的兵马也都到了昆阳,四万多人,如何也能与朱俊一战了。他说道:“故此,以我之见,不如趁皇甫贼尚未到,现下只要朱贼一人先来,吾等主动出城迎击之!若胜,便能够尽力攻打舞阳,舞阳一下,就算是打通了去汝南、南阳的门路。如许,就算皇甫贼来了,吾等也可进退自如,进,与之战,退,去汝南或南阳。”
诸渠帅、小帅群情纷繁。他们中有胆怯的,窃保私语,说道:“朱贼麾下稀有千骑士,吾等少马,只要不到千骑,以步兵应战骑士,野战恐会得胜啊!”惊骇反击倒霉,不肯出城迎击,可又不敢违逆波才的意义,便不竭目注何曼,但愿他能站出来反对。
荀贞早前在襄城做的土囊还剩有两三千个没用,他带了几百个,余下的都给朱俊带着,令各曲稍作休整后,即令人往上游丢掷土囊,截断流水。
戏志才是右兵曹史,官职虽不高,倒是兵曹的吏员,是以得以参与军事。
何曼说道:“朱贼入颍川后马不断蹄,一天当中接连攻陷轮氏、阳城,四天前到了阳翟,前天就至襄城,明天度过汝水,在父城仅仅住了一夜,明天一早就又出兵,已至巾车乡。他来的可真够快的!这是急着与吾等一战啊。若我所料不差,迟则明天,早则彻夜他就会横渡滍水。”问波才,“贼兵将渡,上师有何对策?吾等是恪守城中,还是出城迎击?”
“吾等彻夜就遣勇猛出城,埋伏在昆阳四周几个合适渡河的河段,并令各部枕戈备战,随时筹办解缆。朱贼若在昆阳四周潜渡,必会被我埋伏的勇猛发明,一旦发明,勇猛便先击之,然后主力出城驰援。”
何曼应诺。
汝水不宽,现在春季,河水也不深,最好的渡河体例是干脆从上流将河水截断。
波才拔剑,斫断结案几,咬牙说道:“报仇雪耻,立我黄天,在此一举!”
辰时,孙坚率本部千余人先行,步兵随后,越骑营和三河骑士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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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大开,几个在兵乱中幸运未死的县中士绅在城外相迎。一见朱俊,这些人泪水滂湃,如见亲人。
曹操在《军策令》中提到“本初马铠三百具,吾不能有十具”。当时虽正值战乱,但也可见马铠之希少。
到了深夜,哨骑返来,带来的敌情与荀贞汇报的一样。
他环顾帐中,慷慨狠恶地说道:“就像上师说的,吾等少粮,外无救兵,如果困城自守,是坐以待毙!与其等死,不如搏命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