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给他开打趣,说道:“传闻你被县君召去,受表扬了?”

“噢?玉郎来了?”

他看了看荀彧,又看了看荀攸,再转头看了看文聘,又记起几天前见面的戏志才,再又看看在坐的诸人。明天大师欢聚一堂,族人们都顶着荀氏的光环,文直、文聘亦出身南阳大族,而当大乱起后却各有分歧,有的人因势而起,名留青史,而更多的人却泯然无闻。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人生境遇,乃至於此!

文聘跟着荀贞在门口迎客,见一个又一个的年青士子高冠儒服,安闲出去,揖让升堂,听荀贞一一贯他先容,有的是本人名声已显,有的是祖、父之名天下皆知,观其举止,闻其言辞,无一不是杰出之士,不觉心神痴迷,悄悄地对叔父文直说道:“以往我在宛县,自发得我们家已是郡县大族,明天见诸荀风采,才知甚么是真正的国度名族!”

诸荀敬酒罢,文直以目表示,让文聘也去敬酒。

荀贞念开端一句时,荀彧只是放下了酒杯。听到“沉吟至今”句,他坐直了身子。再又听到“何时可辍”句,他端方了面色,这会儿听到旁人的笑问后,即正色斥道:“诗以言志,何必计算日月?”对荀贞说道,“贞之,请你接着吟诵,结束此篇。”

计议已定,他草草吃了晚餐,就出门去荀衢家。荀衢下午喝多了酒,睡到现在还没起。他在室外等了会儿,等来了荀攸。两人多日未见,见了面非常亲热。

“荀君返来了!”

荀攸尽了谈兴,晃了晃酒坛,此中也已空空如也,说道:“这个月我堆集下的话、我胸中的块垒就像这酒坛一样,总算说完了!”心对劲足地伸了个懒腰,“只是对不住你啦。我好歹还能睡会儿,你要去繁阳,怕是睡不成喽。”

“‘始吾於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贞之,你舍门下主记不为,而必然要去做繁阳亭长,问你启事,你说是想为百姓办点实事。我该信赖你的‘言’呢?还是应当观你的‘行’呢?”

固然一夜未眠,荀贞的精力还不错,从荀攸家出来,他没有再多做逗留,回家牵了马,交代唐儿几句,便返程归去繁阳,早上人少,一起马行甚速,一个来时候就到了亭舍。明天刚好是里民们练习的日子,在舍院门口碰上了杜买、黄忠、陈褒诸人。

荀贞重视到了他的神采,拍了拍他的手,笑与喝醉的那人说道:“‘我有佳宾,鼓瑟吹笙’。本日群贤毕至,在坐尽是我们族中英杰,故此我家这女婢虽不会鼓瑟,但为表我欢愉之情,勉强让她来弹奏一下,诸君也请勉强来听罢!……,诸君,人生一世,良辰恨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此夫。只盼长乐未央!”

一条针对戏志才,戏志才怪杰奇才,不是施点恩德就能获得他效力的,不能焦急,只能渐渐来,临时先等他来繁阳相见就是。如果他一向不去,说不得,要去阳翟寻他。

“阳翟戏志才。”

到了荀攸家,天气已黑。荀攸打发了他的老婆去别屋居睡,提来一坛酒,因嫌薪烛气味呛人,也没点烛火,两人便坐床上,借窗外月光,用浊酒助谈兴,从繁阳亭聊起,直说到天南海北。不知不觉,听院中鸡叫,转头看时,窗外晨光浸入,已是凌晨,东方已明。竟是畅谈了一夜。

盛名之下,无有虚士。荀家名重天下,族中人才辈出,前有老龙,后有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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