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
这一次,因为悲忿狂怒,他冲锋的势头比刚才狠恶了十倍,锋锐不成挡,转眼间就超出了本来居前的辛瑷等骑,成为了突击在最前的一人。
波才遣出的三百骑士超出右翼,叱呵着挺矛催马,与荀贞亲带的数十骑士相对冲锋。
波才见荀贞、孙坚将至中军,仓猝再派精锐的甲士上前反对,但是局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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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回事?”他惊奇不定。
这一仗,从半夜战到拂晓。
此时已近半夜,正夜深深时。
“开城门。”
疆场最北的边沿处是舞阳的护城河。
他说道:“这是灭贼之时!”即令部下伐鼓。
许仲、陈褒、原盼带着中军跟在荀贞等骑背面,或抽暇射弩,或砍死被荀贞等刺落上马的敌骑。
他接下来的行动快速狠恶,底子就不像是一个刚从顿时坠落断了腿的人:他在跃起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长刀,猛地顺着荀贞的坐骑,扑向马尾处。在这里,有一个敌骑杀开了荀贞亲兵的保护,挺矛冲近,锋芒离荀贞不到两步远了,此人在半空中挥刀击下,把这个敌骑的锋芒砍偏,扔下刀,劈面撞上了此敌的坐骑,抱住了马头。仇敌的坐骑惶恐之下,侧首曲腿,试图甩脱他,但却脚下踩空,栽倒地上,顿时的骑士也摔落地上。
去往河边的这支汉军是从西城墙外来的,东城墙外除了最早杀出的那一支人马外,并无别的军队,最是亏弱,只要能将之击溃,那么就有一线逃生的但愿。那小帅接了号令,回身奔回本部。亲兵们纷繁骑马散开,去给各部下达向东突围的军令。
顿时的骑士一条腿被压在马下,丢掉长矛,抱住被压住的腿惨呼痛叫,倒是被压断了,痛叫刚起,没叫两声,就被随后冲上来的马队坐骑踩踏而死,从他和他的坐骑身上畴昔的几个马队中又有两人的坐骑因为脚下不稳,被绊倒在地。紧接着,后边的马队又冲上来,又被绊倒。接连绊倒了四五匹马,别的马队这才有机遇窜改冲杀的方向,绕过了他们。这统统的过程说来很长,实在很短,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工夫。
他仓猝再向辛瑷后边看,荀贞仍也跨坐顿时,长矛翻飞,没有落马。他问道:“谁落马了?”
待他二人落座后,诸将方才次第退席。
荀贞将本部两千步骑分红了左、中、右三路,构成了一个三角状的打击阵型,左边是江禽带队,右边是刘邓带队,中为许仲、陈褒、原盼等部,他本人则带着辛瑷、程偃等数十骑卫在最前冲锋。
目睹敌骑阵容逼人地冲至面前,随在荀贞身侧的辛瑷热血冲头,表情荡漾。
东风吹面,麦香暖暖,拂晓的晨光下道畔树翠,城边河边柳树依依,若无战后的硝烟,这会是一个醉人的春晨。荀贞跪伏身子,把程偃睁着的眼抹上,撕掉一块甲下的衣衿,替他擦拭脸上、嘴上的血污,擦没几下,实难忍悲哀,丢下衣衿,捂面痛哭,泪下如雨。
“啊?”波才觉悟过来,叫道,“哎呀不好!又中了汉贼奸计!”急令全军,“快,快,快向后,回城中去!”
看着程偃犹自向上环绕的手臂,嘴中咬下的敌骑耳肉,以及虽死亦未闭上的眼,回想过往这几年他的音容笑容,荀贞翻身从顿时下来,伏在他的尸上,悲从中来。
皇甫嵩等人半晌无语。
一个小帅气急废弛地跑过来,叫道:“上师,四周皆有汉贼,我等、我等、我等是中了贼计了!现下该如何办?是凸起去?还是杀回城?”
敌骑已至,没工夫再想别的了。
疆场的最东,也就是波才的右翼边沿处是曹操部的后军,其前是荀贞部的步兵,再其前是荀贞等数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