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答道:“然也。”
……
杜佑学荀贞刚才去找他时的收场白,嘿然说道:“来给你送一件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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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却不肯意,说道:“这些天来找我的人很多,若非这几人是我的亲戚,我压根不会晤。他们如有才气,我天然举贤不避亲,但是他们没甚才气,陋儒罢了,斗食之志,我倒是绝对不会保举他们的。”
荀贞提起杜密,明面上是在夸奖杜密,实在倒是在表示杜佑,若他不肯收捕张直,不但会有损他在郡中的申明,并且也会侵害杜氏在郡中的族名。一边是能够肇事上身,一边是家声族望,杜佑游移不定。
郭俊正在办理公事,两个斗食小吏跪伏案下,等他考核唆使下边县中呈报上来的“具狱”。
堂中没有别人,只要郭俊一人在。他斜倚着案几,仰着头发楞似的盯着房梁,不知在想些甚么。小吏在堂门别通报:“荀掾来了。”郭俊回过神来,起家笑道:“贞之,那阵风吹来了你这个朱紫?”兵曹院与贼曹院固然相邻,但这倒是荀贞第一次来兵曹院。
荀贞亦是惊诧,心道:“我与郭俊来往多时,只知他与杜佑一样,也是颇是贪墨,却没想到他末节有亏,而在大节上倒是毫不含混,竟是如此朴直嫉恶?在这一点上,倒是与志才有几分相像了。”戏志才虽不贪墨,但在末节上也是很随便,而於大节无亏,对郭俊倒是佩服了三分,本来还筹算费些工夫压服他的,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再吃力量了。
戏志才忖思半晌,说道:“郭俊、杜佑虽与你交好,但此事牵涉到张让家,只怕他俩会踌躇胆怯、不敢为啊。”
戏志才不想多谈他的这几个亲戚,问荀贞:“你说有事与我商讨?院中不是说话之所,你我去侧屋。”
“大功?甚么大功?”
“杜太仆”即杜密。杜密是阳城人,曾任官太仆,与李膺并称“李杜”,号为“天下良辅杜周甫”,是闻名的党人魁首,在党锢之祸中,他大义凛然地他杀而死。杜佑也是出身阳城杜氏,虽为远支,但却也是杜密的族人,按辈分算,他得叫杜佑一声族父。听得荀贞提起杜密,杜佑沉默不语。比拟钟繇,杜佑固然没有他的高名,也不像他那么朴直,平时有些贪墨,有些好财,可说到底也是士族后辈,固然惊骇张让之势,不肯收捕张直,可被荀贞提及杜密,也是面有惭色。
“在那里?”
不过,在去决曹、贼曹之前,荀贞筹算先去找一下戏志才。戏志才明天刚好逢上休沐,没在郡府,在家里陪他老婆。
杜佑问道:“王公?贞之,你说的但是刺史王公?”
这顶大帽子一扣上,杜佑哑口无言,他熟视荀贞很久,俄然发笑,说道:“贞之,你莫不是来戏弄我的么?”
他站定回身,故作迷惑,问道:“如何?”
杜佑、郭俊一个是贼曹掾,主捕拿盗贼事,一个决曹掾,主决狱、断狱事,不但恰好管着这件事,并且他两人族驰名誉,在郡府里也是很有影响力的,只要把他俩说动,然后再联名上奏文太守,到的当时,文太守就算心不甘情不肯,也没法一口回绝了。
“君为何吞吞吐吐?莫非有难言之隐?”
“颍阳的。”
戏志才的反应出乎了荀贞的料想,他苦笑一声,说道:“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
杜佑引他坐入客席,自也归入坐中。
文太守看过他们的上书,大惊失容。
荀贞笑道:“此乃大功,你我与郭掾交好,有大功而独占非为交友之道也。杜君,我想我们是不是再去见一见郭掾?让郭掾也署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