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诘问道:“噢?是哪三人?”他一再诘问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有启事的,有两个启事。
荀贞与乐进碰完酒,换了个话题,说道:“文谦从兖州东郡来。东郡,我从没去过,不知贵郡中可有何豪杰、名流?”
一则,当今天下的名流太多了,特别豫州、荆州、兖州这些处所,名流真如繁星灿烂,随便一个郡县出来,着名之士少说也在百数。便如颍川郡,只说颍阴城县,荀氏、刘氏两大宗族中着名天下的就有十几二十人。若再加上阳翟、许县这些处所,阳翟郭、辛诸姓、许县陈氏,也都是名流多有,才俊尽多。荀贞固然穿越至今已有十余年,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高阳里,因此,对各地的名流不能尽知。
乐进游移了一下,转首去看荀贞,只见他笑吟吟的,眼中有殷切之意,当下了然,心道:“荀君这是在邀我再来了。”他固然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荀贞为何如此看重本身,但自与荀贞路遇至今,荀贞对待他已何止“热忱殷勤”?借马、请酒,送衣、送鞋,并邀同塌而眠、彻夜长谈,的确是“推赤忱入腹中”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呢?
“能被乐进如此昌大先容,这陈宫与卫兹想必就是那两小我了,若我所料不差,这个程立如果真是程昱的话,此三人的确称得上‘俊才豪杰’。”荀贞深思完,笑着对乐进说道,“文谦,此三人之名,我也有所耳闻。不知你可熟谙他们么?”
“今次虽不能久留,但文谦总有返来的时候。等他返来,你再多多就教不就行了么?”
荀贞热忱接待乐进的本意,不消多说,自是有一点小算盘在此中,以是在听了乐进的答复后,固然略微有点绝望,但也不肯刺激他的自负,一句嘉奖以后,轻巧巧地再又将话题带走,问道:“兖州乃我汉家大州,我久闻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如前汉之申阳,以军功封河南王;丁宽,易学名家;陈汤,建功异域,威震百蛮。……,遐想前贤风采,不觉令人神驰。不知今时本日,撤除文谦郡中的这三位俊才外,另有甚么大贤杰出么?”
听完后,他茫然如有所失,不知不觉把方才端起的木椀又放到结案几上,想道:“鲍信、李典、臧霸,另有面前的这个乐进,都是‘名将’。董昭、吕虔、满宠诸人,我虽不熟谙他们的事迹,却也晓得皆是‘名臣’。有此良臣虎将,曹操怎能不崛起兖州呢?”倒是由此想到了曹操。
“比起你来如何?”
他顿了顿,最后说道:“而若论人才之盛,乃为陈留,其郡中阮瑀、边让、毛玠以及高家诸子,虽皆幼年,而或通经籍,或擅文辞,或有智才,或有胆略,无不卓然出众。”
清河崔氏是驰名的世家大族,不过在当时还远不及后代的富强。崔琰这个名字,荀贞有点印象,但对他的事迹记不大清楚,只记得他长得不错,有姿容,厥后被曹操杀了。荀贞顺着乐进的话风,接着问道:“今兖州豪杰,少年名流,后起之辈,另有那个?”
他想起文聘刚才的舞剑,心中一动,有一计上来,笑道:“兖州真人才济济!文谦,假以光阴,你的成绩必不减色他们。”
荀贞问道:“我传闻张公被人送出了塞外?”
黄忠大哥,撑不住先回屋去睡了。繁谭、繁尚兄弟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家并非荀贞亲信,在黄忠回屋后不久也先行退下了。剩下杜买、程偃、陈褒、文聘四人作陪,荀贞频频端酒相劝,乐进酒量虽豪,却也已半醉了。
陈宫、卫兹两人,荀贞晓得。陈宫不必多言,黄巾乱起后,卫兹以家财帮助当时才二十多岁的曹操,说“平天下者,必此人也”,有识人之明。只是,程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