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荀君吉言。”

荀贞大喜,心道:“就等你这句话了!”重又端起木椀,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文谦,我与仲业翘足以待你的返来!……,阿褒、阿偃,你们也端起酒来,满饮此杯!”

“那个?”

荀贞问道:“我传闻张公被人送出了塞外?”

“若问最优,有三人不成不提。”

他看似醉眼昏黄,实则心中复苏,提起精力,倾耳听乐进说道:“此三人皆俊才豪杰。一名陈宫,字公台,东武阳人也,朴直壮烈,足智多谋,与海内着名流皆相连接。一名程立,字仲德,东阿人也,身长八尺三寸,美须髯,胆雄谋广,善定夺,有奇名。一名卫兹,字子许,陈留人也,家资大富,少举孝廉,有大德,郭林宗称其‘少欲’。”

他顿了顿,最后说道:“而若论人才之盛,乃为陈留,其郡中阮瑀、边让、毛玠以及高家诸子,虽皆幼年,而或通经籍,或擅文辞,或有智才,或有胆略,无不卓然出众。”

室外云散月出,树影摇摆,细雪簌簌,清寒冰冷;室内烛火通红,暖意盎然。

荀贞诘问道:“噢?是哪三人?”他一再诘问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有启事的,有两个启事。

荀贞叹道:“此数公之名,我久仰矣!蔡伯喈绝代逸才,张元节不畏强御。刘景升汉室宗亲,檀文有志行高洁。蔡、刘、檀诸公且不说,只说张公。因他一人,死者数十家、数百人,既有垂老迈者,也有黄口孺子,虽有伏死者在前,而后继者不惧。此即孟子所言之‘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成兼得,舍生而取义也’么!唉,死者多为齐、鲁名家,昔者田横乃齐国贵族以后,为高祖所破,守义不辱,自刎献头,来宾五百人闻之,皆慕义从死,高祖因此叹曰:‘岂不贤哉’!……,齐鲁多奇士,齐鲁多奇士!”

——但愿多听到几个“熟人”,并不是说他想把这些人都收揽到部下。以他现在的气力与名誉,他深知这底子是一件不成能的事儿。他这么做,实在也只是为了“求个心安”、“求个后路”。纵不能交友,但晓得了籍贯后,总赛过瞽者摸象。何况了,万一今后有机遇交友到呢?

他当即应道:“‘就教’不敢当。等我拜祭过教员返来,若文君成心,当然能够相互参议一下。”

他想起文聘刚才的舞剑,心中一动,有一计上来,笑道:“兖州真人才济济!文谦,假以光阴,你的成绩必不减色他们。”

乐进只是豪门出身,那里敢和鲍信、李乾、臧霸、董昭这些王谢、大族的后辈比拟?他说道:“我学经不成,练剑亦不成,怎敢与州郡俊彦比拟?”

“哈哈,哈哈。”荀贞大笑,拍着乐进的手,说道,“文谦真也文谦!《易》云:‘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你这一次去昆阳祭师,必会一起承平,纵有三两蟊贼,也不敷为虑。”

荀贞不觉得然,说道:“你学经如何,我不晓得,但你一人一剑,步行数百里,过两州之地,这一起行来,斩杀了很多盗贼,怎能说练剑不成?”笑与文聘道,“仲业,你今后可要与文谦多多靠近。”

乐进固然半醉,毕竟身在客地,保持着几分明智,不像荀贞那样直呼表字,而是略带两分恭敬地答复道:“文氏乃宛县冠盖,南阳巨姓,文君上继家传,人亦勇武,年纪虽少,这一手剑术已是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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