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宏的心中,几次策画着两件事,一件事,就是本身的儿子刘照,究竟在朝堂之上,具有多大能量?另一件事,则是这个董卓,是否真如供状上所言,具有上千的私兵,并且近在肘腋之间?
“陛下消消气。”蹇硕劝道:“以奴婢之见,不管董司隶有没有收取董卓的贿赂,他能站出来发言,这对陛下有百利而无一害。陛下请想一想,此次弹劾董卓,清楚是弘农王痛恨董卓的部曲追杀他的属臣,以是想借机抨击罢了。而太尉杨赐、司徒袁隗、尚书令卢植,这些人,可都是靠近弘农王的士大夫,天然要顺着弘农王的意义来办。陛下,朝堂之上,三公中的两位,御史台的王允,再加上尚书令卢植,这但是一股不成小觑的权势啊。如果没有人敢站出来,公开反对他们,那么长此以往,朝堂之上,岂不是弘农王想说甚么,就是甚么了吗?”
挥了挥手,刘宏斥退了蹇硕。蹇硕仿佛与刘照有些分歧,这点他早有发觉,只不过,一个是他信赖的得力内侍,一个是他聪明懂事的亲生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做的,也只要装聋作哑,和稀泥罢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另有另一桩扯不清道不明的家务事,心力交瘁之下,刘宏可不肯意再把刘照和蹇硕之间的纷争给扯出去。
“哼,我还长生无极呢,不被人气死就好了!”董太后还是面色不善,话语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