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侯谨俄然感觉豁然开畅。宦官,是天子的家奴,统统权势都来自天子的宠任。现在诸常侍风景无穷,那是他们万事都顺着汉帝刘宏的心机来阿谀、奉迎,故而深得刘宏的爱好罢了,在此根本上,他们再危言耸听,让刘宏对世家阀族、朝野高低的士大夫横生猜忌,不敢信赖,只能依托他们来措置诸般政务。一旦他们哪个落空了刘宏的宠嬖,又或引发了刘宏的猜忌、讨厌,那么就立即会从云端跌落灰尘,落空统统的权势和职位——王甫、侯览,莫不是如此。
“是。”
“阿谨,看看现在的天下,已经是民不聊生,哀怨沸腾了。当然我那父皇全无人君之相,身为天子,却只顾运营私产,把朝廷官职当作货色出售,还从国度的支出里抽取分子归入内库。但是诸常侍等一干人,狐假虎威,乘机高低其手,中饱私囊,天子收取一文钱,到他们那边,就敢借天子之名收取十文、百文!如此上行下效,比及了郡县那边,摊到百姓头上,何止百文、千文!如此下去,百姓迟早要被逼得起来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