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挥毫,笔走龙蛇一蹴而就:

金鳞/岂是池中物,得遇风云便化龙。

徐庶发笑道:“鄙人不过江湖散客耳,安敢论天下事?”

司马徽回到庄中,将刘琦所写的信笺拿给徐庶:“元直请看。”

刘琦固然在政治上表示极差,但毕竟是刘家宗子,又有刘表这个士林魁首,文学成就颇深。

刘琦叹道:“吾自来荆州,便水土不平,导致抱病低沉,又因继母蔡氏,常怀暗害之心,然子不言父母之过,只好韬光养晦以求免祸,今为皇叔报仇,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公然不出我所料!”刘琦精力一振,催顿时前。

“哦?”那人一怔,淡笑道:“鄙人与几位素不了解,何故晓得吾名?”

本来此人恰是徐庶,叹道:“今刘皇叔已死,明主难觅,某偶然再为刘表效命,先生不该骗他。”

刘琦言道:“水镜山庄的确藏龙卧虎,既要求才,这点驰驱之苦又算得了甚么?非是我诚意不敷,只是该共同他的演出,我极力演出罢了。”

“多谢先生指导!”刘琦问清徐庶打扮,拜别司马徽,出庄后寻路追逐。

“中间夜行深山,就不怕能人出没,谋财害命么?”

徐庶一声轻叹:“想不到公子也是至孝之人!”

“荆州未平,先生指导至公子单身进山,若遭不测,难道铸成大错?”

徐庶点头道:“公子谬赞,鄙人不过流落江湖之人,并无才学,愧在府上素餐尸位,岂敢再留?”

来到城下,已经天气大亮,命人安排徐庶歇息,明日一起赶奔新野布兵防备。

刘琦超出那人,将其挡在路上,见其仍然神采淡定,暗自点头。

“好大的口气!”黄忠追得有些火气,嘲笑道:“你一起高歌,莫非不是为了壮胆?”

司马徽言道:“方才刘琦不顾伤害进山,足见求贤之意,既是为元直而来,何妨再去摸索一番,再作决定?”

刘琦大喜,顿时命人给徐庶换了一匹马,一行人又赶回襄阳。

徐庶才明白司马徽是用心摸索,问道:“刘琦已走,如何赶在他之前?”

刘琦大喜道:“不知他从哪条路而去?”

司马徽言道:“出门向西北进入荆山,有山路可直通中卢,单福由此渡江北上。”

黄忠似解非解,一行人追了半夜,明月东升,山风吼怒,沿途不见一人,黄忠忍不住又劝刘琦转头。

刘琦追进山中,已是傍晚时分,见天气不早,黄忠劝他早回。

刘琦晓得徐庶至孝,他要的就是这个共鸣。

司马徽抚须笑道:“出庄向南可直通檀溪,元直乘船渡河,去中卢不过两个时候,只是夜路未免有些伤害。”

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

刘琦躬身道:“昔日高祖不识韩信,萧何月下追之,开大汉基业。现在家父不识先生,鄙人冒昧来追,还望先生不计前嫌,助我保荆州、兴汉室,伸大义于天下。”

这一起上只字不提家事,只学刘备感慨汉室陵夷,骂奸臣当道,怜百姓刻苦。

就在此时,从侧门走出一人,身高七尺,葛巾布袍,腰中挂着一口宝剑,眉头微蹙。

转过山梁,公然见月影之下,一人背剑骑驴而行,一手拿着葫芦边喝边唱:

刘琦言道:“鄙人刘琦,见到先生手札,追至水镜山庄,幸得水镜先生指导,马不断蹄赶来,恭请先生回城。”

九霄龙吟惊天变,扫荡烽火兴炎汉。

徐庶接过,再想起二人刚才的对话,连连赞道:“金鳞/岂是池中物?妙妙妙……”

刘琦言道:“家父迩来病重,不能理事,未识先生大才。今皇叔为蔡瑁所害,鄙人受其拜托,欲重振家业,匡扶汉室,深感力有不逮,望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特别到襄阳以后,又得诸多名流教诲,书法便师承邯郸淳,篆书、草书、隶书已小驰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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