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宁倒是慌了一瞬,忙道:“你没事吧?”
江阮宁倨傲地抬着精美的下巴,睨视着裴坼。
“并且,侯爷仿佛忘了,我也是在云起阁被惩办后中了毒的。若不是侯爷及时返来,只怕我早已先夫人一步,命丧鬼域了。”
他的宠物吗?
江阮宁目光微闪,言语中有几分游移,道:“我虽初到上京,且只在国公府驻留一日。可也听闻了一些府上公子院中的事情,这有甚么猎奇特的?再说,侯爷的云姨娘,畴前不也是侯爷的近身丫环,厥后才被抬成姨娘的么?”
还‘乖乖的’?
江阮宁闻言,不由自主抬手狠力捶了他一记,却不慎失手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裴坼拥着她,制止她想要摆脱的小行动。
望着他那张卸下防备、漂亮不凡的脸庞,江阮宁心中暗自嘀咕:方才还对她的身份心存疑虑,现在却能如此安然地在她身边甜睡,这狗男人的心机,还真是难以捉摸。
江阮宁不由心湖微澜,可神采还是紧绷,瞪着他道:“侯爷切莫多心,侯爷心中有谁,对谁有情又对谁偶然,我都不感兴趣。我只是怕侯爷真有个闪失,我就更加没法脱身罢了。”
“阮阮真是学问赅博,连通房之职也略知一二……”裴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她是甚么?
裴坼见状,面色稍敛,目光和顺地落在她身上,轻声道:“阮阮只需明白,对于江馥,我确是束手无策。苏媚之事,不过是顺从父母之命,至于江妼,更是无稽之谈。至于云汐,她既是我的任务,亦是我嫡亲的亲人,我毫不会对她置之不睬。我曾自费内心,一贯腐败无垢,但是遇见阮阮以后,我方知何为‘愿与一人联袂共度此生’。”
并且李家也是显赫的望族,来往亦是世家大族,府上公子郎君在房里养有通房实乃司空见惯之事,不敷为奇。
裴坼悄悄一叹,语气中仿佛带了些许无法,道:“如此说来,除了苏媚与江妼以外,就连云汐也让我的阮阮心生不悦了?”
当时的她感官近乎麻痹,只在最后才稍稍规复一些触觉。
江阮宁微微一窒,这狗男人会不会太自恋了一些?
裴坼瞧着她微微失措的容颜,唇边的笑意愈发浓烈,身子不由自主地又靠近了些许。
鼻梁高挺,线条结实。
“嘘。”
裴坼睡像安稳,只是拥着她的手臂不肯放松一点,江阮宁也困顿至极,只好由着他,在他怀里渐渐睡了畴昔。
裴坼悄悄一笑,仿佛对她的防备并不觉得意,反而带着一丝宠溺的口气:
幸亏狗男人的身材不错,倒也没有那么难睡。
连续几问在心底展转,等她回过神来时,裴坼的呼吸已变得绵长而安稳,明显已堕入了沉沉的梦境。
裴坼那双眸子方才悄悄合上,闻此又蓦地展开,下一刻,毫不踌躇地将她压于身下。
只是本身的六个哥哥自小便勤恳自修,自律甚严,以是身边奉养的丫头皆对主子们恭敬有加,严守本分,从未有过半点超越之举。
江阮宁的心猛地一顿,恍然忆起那一日他为本身的渡药的景象。
仿佛她已然是他囊中之物普通。
罢了,看在他今晚不顾伤害地替本身挡剑的份儿上,临时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吧。
欺身向前,缓缓逼近。
江阮宁似有不满地持续道:“阮宁不但没有得来侯爷的主持公道,反而被冠上毒害夫人道命的罪名。现在侯爷又对阮宁诸多摸索,不知是甚么事理……阮宁天然晓得身为妾室,职位寒微。可还是期望侯爷能够为阮宁主持公道,还阮宁一个明净。”
“你!”江阮宁望着他,对此恶棍行动只要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