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若无其事,余嬷嬷倒是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谈好。按说二爷为人夺目,断不会被个所谓“有手腕”的女子骗了,但内里传得如此言之凿凿……
余嬷嬷听了不由得担忧起来。要晓得婆子说媒,只说好的不讲坏的,能让婆子惊到这般说话的,这女人是不是真的不铛铛?
哦,本来是办这事啊!
这两日余嬷嬷为了二爷的婚事是里里外外忙办理。她去找了媒婆子谈三书六礼之事,筹算筹办好了便让媒婆子到居沐儿家里去纳采问名过礼了。
此次屋里头有动静了,倒是叮叮咚咚的琴声。龙二一呆,听得那边头琴声绵绵不断,波澜起伏。
好吧,龙二承认他没听出好听来,但大家都说她琴艺高超,那就定是弹得好的。
“呃,二爷,你刚才是说《女诫》?”李柯谨慎问。
“我先办别的事,晚些时候再去看他,替我把话带到。”龙二说完,回身朝马车行去,嘴里喊着车夫,让他等等。
龙二俄然感觉有些失落。他转过身,快速走到马边,与一旁等着的李柯道:“你回府去找铁总管,让他领着人去接吕掌柜,随他到家中安设好,给他家里购置些东西,去去倒霉。过年的礼也安排安排。”
“臭”字一出,居沐儿屋里顿时温馨了。
因而龙二爷大摇大摆地进到后院里去找他阿谁传闻谁也不见的未婚娘子去了。居老爹屁颠屁颠地跟在背面,他决定如果女儿怪他,他就说是二爷硬闯的,他拦不住。
不是吧?不会吧?没听错吧?
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想说了。咳咳,他刚刚才恶心了一下,现在不要再说这么宠她的话了,干吗要带她去踏青,待她嫁了他,他才要对她更好一点。
龙二持续用力拍门,居沐儿又道:“二爷,你莫恼,我过几日定上门给你赔不是。”
余嬷嬷将信将疑,又问:“那二爷问过居女人吗?那些旧事,她是如何解释的?”
李柯精力一振,如释重负,从速屁颠屁颠往外跑。余嬷嬷怜悯的目光一向追着他的背影,转头看到龙二正看她,从速道:“那我也去办理筹办了。”
李柯倒是仍想挣扎挣扎,他道:“二爷,您送《女诫》,居女人也看不到,不如我去请她,让她过来陪陪二爷解闷?”
居老爹扳动手指算了算:“也就是六七日罢了。”
龙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车夫缩缩肩,从速甩鞭喝着马儿跑。龙二在前面用力关上车门,一声怨气实足的“哼”从车门缝里飘了出来,消逝在空中。
余嬷嬷还记得龙二所说的“特别”,但此次他若还这般说,她就得问清楚了,那女人究竟是如何特别的。
而关于她那些所谓的旧事,龙二感觉,就算她甚么都不说,他还是情愿信赖她。
“不消请她,我说要见她了吗?我一点都不闷。她看不到,就给她念。”
脾气不好?龙二更气,还要与他比比谁脾气更不好吗?他咚咚咚地又用力拍门。
马车哒哒哒地向前驶去,李柯这才悟了。
李柯憋屈得差点要扭衣角跳脚抗议,可他不敢,他这么忠心耿耿又朴重。
“未婚夫婿”这词,说得可真是掷地有声!
余嬷嬷也说不得甚么劝龙二的话了,看现在这架式,他是心心念念盼着结婚呢。余嬷嬷在龙府这很多年,早能看明白主子爷的神采,她晓得如果再说不入耳的,只会适得其反。因而她便想着还是本身多上心,再见见那女人,多察看察看才好。
人都走光了,龙二坐椅子上活力。那些碎嘴的,如何净说他家沐儿不好的话呢?如何不传她多聪明,不传她多风趣,不传传她操琴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