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头突又想到李易乃羽士打扮,这会儿嘉奖人家菩萨心肠,很不铛铛,赶快诚惶诚恐的改口道:“是真民气肠……”
李易望着窗外巍巍衡山上的云卷云舒,雾起雾落,心中灵机一动,顿时思路如那泉涌,张口便吟道:
李易不由莞尔,表示不碍事,笑道:“菩萨也好,真人也好,皆不过是我等修道者的一个称呼罢了,白叟家不必在乎。”
朱微颜见得江老头竟然熟谙本技艺中之琴,亦是有些吃惊,不过朱微颜很快便规复了过来,顿首道:“白叟家好眼力,小女子手中之琴,恰是那‘九霄环佩’!”
“邹城孟家一方占得个‘好’字,岳麓书院一方占得个‘快’字,以是贫道鉴定此次比诗,两边打和。”
修道者讲究超凡脱俗,参悟六合至理,以是修道者们喜好诗仙李白那种飘洒清逸,率性而为的“嫡神仙”之风,而非诗圣杜甫那种反应社会,规戒世事的实际主义气势。
朱微颜面上悠现端庄而纯洁的光芒,从那淡黄留仙裙中伸出洁皓双手,芊芊十指一挥间,望膝上一拂,只见一片七彩光彩闪过后,在朱微颜的身前蓦的呈现了一台伏羲式样的长琴。
岳麓书院莫不从、宁不平二人喜形于色,赶快道:“道长所言恰是,平局之论,非常让我等心折口服。”
听天玄子的语气,两人仿佛也是了解。
江老头无法只得上前,与着一世人作揖道:“小老儿姓江,托南岳堆栈苏老板之福混口饭吃,获咎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朱微颜提脚一闪,翩若惊鸿,行动之轻巧萧洒,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待得世人回过神来,朱微颜已然如一朵悄悄绽放的花儿,盘膝坐于布席之上。
李易有一种感受,江老头的举手投足间仿佛便是一阕歌曲,以六合为谱,以氛围为弦,以身心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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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亦有些奇特,今晨本身刚来这堆栈时,天玄子与慧空二人在那边辩论个不亦乐乎,这会儿这么却异口同声,思惟这般的同一了?
“恩,天玄子道长与慧空大师说得恰是,比诗之前,确切定下端方‘又快又好’的,此次比诗打和,亦在道理当中。”孟沛歉意的向李易望了一眼,点头道。
“先前贫道与身边的和尚说过,此次作诗,需求又快又好!”天玄子目光扫过世人,在李易身上逗留了半晌后,昂首望天道:
回飙吹散五峰云,常常飞花落洞庭。”
那边岳麓书院君不器与朱微颜二人亦是点点头,明显同意孟沛的说法。
江老头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直望嘴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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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几人欢笑几人愁,比赛还得持续停止下去,既然比了“诗”艺,接下来便应当是“琴”艺了。
朱微颜朝身边的君不器点点头,君不器会心,遂向着世人道:“第二场‘乐’艺,我岳麓书院便由朱师妹一人应战。”说罢,君不器退后几步,为朱微颜让出一片空位来。
苏媚可不干了,跑到天玄子与慧空二人面前,拿着桌子上面的茶壶,将桌子敲得“咚咚”作响,内里的云雾茶洒了一桌,苏媚瞪着一双大眼睛,恨恨的道:“羽士,和尚,你等是不是受了岳麓书院的好处……”
孟沛虽感觉不当,但找不到辩驳的来由,以孟沛的性子,自不会去强求,以是干脆承认。
朱微颜明眸皓齿,落落风雅的向世人行了一礼后,从君不器手中接过一个承担,拿出一张红色丝绸织就的布席,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
佛教将“憬悟众生”的人称呼为“菩萨”;玄门将“修真得道”的人称呼为“真人”,佛教有四大“菩萨”(文殊、普贤、观音、地藏),玄门有四大“真人”(南华、冲虚、通玄、洞灵),“菩萨”与“真人”的职位大抵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