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像是赶苍蝇似的悄悄挥起手腕,卷起一阵飓风,将灵堂世人掀翻在地,霁瑶等人也只得无可何如地苟藏在桌底下。
“好好吃吧……”程仲义站在阴暗的角落,冷酷地听着里边儿的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他的瞳孔被血红色的灯笼晕染,“珍惜你们的最后一餐……”
“死算命的!抛下兄弟们自个儿跑路了!”
屋外头,阴风阵阵,狂然打翻门外高悬的两只鲜红灯笼,伴跟着灯笼的转动声,四周八方俄然传来凄厉的嘶吼声……
徐君泽瞟了一眼金弘玉鼓鼓囊囊的口袋,碎嘴一声,“还吃呢?我们要遭殃了……”
霁瑶握着筷子,悄悄叩动盘中的肉团,将其一分为二,随后指着解释,“你们看,一方较为细致,看起来灵物还未长成,年事应当不大,这方肉质较为松老,上面还模糊微微附着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灵气……”
倏尔,他的眼睛像是一把无形的铡刀,冰冷砭骨地铡在五门的脖颈,“还是说……助纣为虐,借刀杀人,倒置吵嘴,栽赃嫁祸!”
这让六门中人一时候竟不知所措了起来,谁知刚才只是罗沐阳的一个小小的热身罢了,他说的每一句话皆咄咄逼人,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在场合有热的胸膛。说至义愤填膺之处,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身子,指着在场每一小我,胸脯亦跟着语气的起伏狠恶颤栗着。
“住嘴!”徐君泽厉声打断了金弘玉的话,“不说话会死吗!坐下!老诚恳实待着!”
他们那种凶暴的目光,像极了丛林中饥饿好久的狼,拖着一条扫帚似的尾巴,到处追逐肉食植物,眼神显得格外贪婪残暴。
“大事不妙!”
其别人抉剔着肉质,却还不忘上手扒出一块肥肉,直接往嘴里送去,现在的他们,胃口大的像是贪吃,任何他们能够吃得下的植物,都会被吃个精光。
唯独五门之人和程仲义那一桌显得格外温馨,相互难堪看了一眼对方,却谁也没有动筷。
罗阴侧目斜视五人,抽搐着嘴角放肆大笑,“跑?四周都是怖尸……你们……如何跑?”
“仲义兄……你还好吧?”徐君泽不苟谈笑,有些替他担忧。
金弘玉无趣地夹起一片肉来,张望半晌,见四位兄弟都没有动筷的意义,便没了兴趣,顺手扔进盘中。
萧落木将头甩得像个拨浪鼓似的,一口闷却杯中的酒水,“这群人的吃相真丢脸。”
萧落木掐指算了算,暴露一副耐人寻味的神采,“是盘上好好菜……各位动筷子呀!”
“也就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上不了台面,大师不消管他,纵情享用!”
此话一出,世人端起美酒,回声拥戴于他。兴趣高处,程孟道一口吞下那炼就数月的太岁金丹,顷刻间,他的满身被金光附体,台下世人吃惊地望着程孟道,一时候瞠目结舌,惊得说不出话来……
“快撤吧……”
“我!”萧落木灵机一动,推搡起碗中肉片,笑嘻嘻回绝,“我不羡长生,再说了,我……我在家吃了几块囊填了肚子,现在就不与几位兄长争这可贵的海味了……”
蒋逸寒也来了兴趣,擦洁净手,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撕下一块肉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自言自语,“这……看着有些像是鸡肉……又像是牛肉……闻起来有些膻味,应当不是龟肉,估摸着是羊肉……”
霁瑶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便也无话。
“我去!”蒋逸寒脸上的笑容一刹时凝固了,他直瞪瞪地拽住一旁霁瑶的袖子不断闲逛,“这是甚么灵药灵药,真有这么奇异!?”
“这是甚么肉啊……老二!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