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来,这就应当是城隍老爷了吧?
方或许不紧不慢地放下了功德箱,摊了摊手:“奉求各位,你们都是神仙,我戋戋一介凡人,我能抢走你们的功德箱?我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抢走功德箱?再说,你们的功德箱不是好好摆在这么,也没丢啊。”
本来他们看到方或许来了,本想着捉贼捉赃,趁着城隍老爷在家,直接拿住他就问罪。
就在这时,平空俄然响起一声轰隆大喝。
方或许一张嘴,就跟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怼的这些人一个个直翻白眼,有两个鬼吏都快气的吐白沫了。
“干甚么干甚么干甚么,你们这是干甚么,我警告你们,我病还没好啊……”
两个鬼吏上来就扒方或许的裤子,方或许抓紧裤腰带,在地上冒死挣扎。
“喂喂喂,你们敢打我,我可警告你们,我是一个……我是一个晚期神经性植物人,说瘫痪就瘫痪。另有活力上火呼吸骤停综合症,另有凝血服从停滞血流不止炎,明天你们要敢打我,我是说犯病就犯病,我这都有病院的诊断证明……”
此次说话的是文判官,明天他说话的态度也不像前次那么假惺惺的驯良了,一副声色俱厉的模样,像是要活剥了方或许。
“遵武判之令!”
这时,日游神走了过来,冲着方或许大喊一句:“见到城隍老爷,还不跪下!”
方或许嘿嘿一笑。
四目相对,城隍老爷心中就是一惊。
武判官也仓猝上前几步,单膝下跪。
这些鬼吏判官一看他来了,顿时腰板也都挺直了,一拥而上,把方或许按倒在地。
他杀猪普通的大呼声,终究惹出了正主。
“我甚么我?我那天诚恳诚意来上香,求城隍老爷显灵帮手,成果你们这些神仙,合起伙来恐吓我一个凡人,恐吓还不算,还要动刀动剑的,我前次那一脸血,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就你们功德箱里那点钱,医疗费都不敷,我还没跟你们要误工费和营养费另有精力丧失费呢,你还美意义找我算账?”
说来也是无语,你说你们打就打呗,非得扒人家裤子干啥?
并且,他刚才已经把方或许的秘闻都查清了,说的一点都不错。
自古以来,凡是吵架这个事,谁嘴快,谁就占便宜。
他明显没有跟人吵架辩论的经历,几句话说出来,就已经有些结结巴巴了。
也可贵方或许把前次胡编的几个病名都给记着了,他连喊带叫了一番,那两个鬼吏倒是涓滴不睬,抓住他裤子就往下扯。
跟着声音,一个身披铠甲、腰悬宝剑的黑脸大汉,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
城隍老爷跪下了!
敢情这黑脸大汉是城隍庙的武判官,专门掌管科罚的,难怪气势实足。
方或许的确是激辩群鬼,这城隍大殿站着八个鬼吏两个判官,外加日游神,十多小我,愣是没有一个能插上话,让方或许构造枪普通的语速,全都给突突了。
“干吗干吗干吗,你们这是要干吗,掳掠啊?”
“但是甚么但是?我奉告你们,前次的事别觉得畴昔了,就你们这功德箱里的钱,都不敷我吃两顿海参的!”
方或许是谁,能惯着他么?直接一个白眼翻了畴昔。
方或许扯着脖子大喊,内心倒是已经乐开了花。
此人固然跟日游神一样都佩剑,但那气势完整跟日游神不一样,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大将风采。
他这一番话还没说完,大殿深处缓缓走出一小我来,鼻孔里冷哼一声,吓的武判官低下头去,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立即有两个鬼吏走了过来,对着那黑脸大汉一拱手。
“我呸!掳掠的明显是你,前次你抢走功德箱的事,还没跟你算账,还敢来?”
“但是……”
方或许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举头挺胸,和城隍老爷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