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墩已经见地过这类石函的短长。别看它长不盈尺,宽不过掌,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骨子里倒是奇寒非常,任谁赤手沾着,都会扯掉一层皮肉。想当初,若不是水牛急中生智,咯吱咯吱切下两块章鱼怪的皮来护手,谁也不能包管能活着逃出那座无稽之洞。
并且,更加要命的是,这把金锁必须和那第二道石门的方形金辅首锁在一起,方能阐扬感化。现在,跟着不受震慑的虿母撞破第二道石门,那枚金辅首也已掉落在洞底,被一堆碎石死死压住,再也无从寻觅了。
试想,一行十人,如论水性,刚好五五对半:来自南洋的大森、水牛、蚊子、山羊胡子、榔头都属其中妙手,其他五人中,三个鞑靼男人不识水性,本身和云奈勉强拼集。现在,水性好的只剩一个大森在身边,其他四位都在水下,万一有个闪失,几近全军淹没……并且,那二位归去取章鱼怪皮的鞑靼都不会泅水,如果半路上――也就是雨润湖山的那座石桥上――再次不慎落水,该派谁去援救?想到这里,伊藤更加坐立不安。
跟着一声尖啸,切近岸边的水面俄然腾起一道水柱,一只乌黑的冰虿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样,飞速跃起,直奔冷着脸的大森。只见一道银弧“刷”地闪过,一股灰绿色的黏液飙出,溅了大森一脸,那只冰虿已被九玄破魂剑斩为两段,“扑通扑通”落入水中!未及回神,水面又是三四道水柱跃过,数只冰虿如同鲤鱼跳龙门杀将出来,大森反手又是数剑,削生果似一一斩断。紧接着又是一拨,却直往蚊子那边扑去,唬得蚊子挥刀一阵乱砍!但手脚还是慢了几拍,被此中一只用螯钳夹住了肩头,立即飙出一股鲜血。蚊子哇哇痛叫,也顾不得那怪虫尾钩来袭,一手扯住甩在地上,抬脚一通狂踩,又哈腰补了数刀,方才剁成几段。
地上痛苦地半卧着水牛、山羊胡子和榔头,身上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水;岸边警悟地站着大森、蚊子和伊藤,眼中也已辨不出是惊还是悲。世人都用严峻的眼神,死死盯住当中那片翻滚的池水。
身不由己
“来得好!”大森大喝一声,双手持剑,满身发力,迎上前去嘿嘿狂砍狂刺,就像打棒球似的,那些冰虿沾着剑锋的纷繁身首异处,没沾着的也被拍打在空中。此中两三只竟被打到水牛他们这一边,顿时丧身于一片刀光当中,都被剁成一堆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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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你皮卡似的大怪虫钻不过石门和甬道,能上来的也就是些澳洲龙虾,今晚大森老爷就陪你们这帮小妖精玩玩!
上回说到,伊藤迫不得已分兵四路,各自履行任务:云奈守在龙珠假日旅店,把守保险箱内的乾坤珠;两个胡子受命返回泊车场,赶去旅店取那章鱼怪的皮;蚊子作为增救兵队去帮忙水牛找寻石室秘藏的龙珠;而伊藤本身,则和大森、阿古达木三人守在瑶池,镇守中军帐。
这统统,都是因为那只该死的寒冰石函。
水牛持剑在手,还想孤身殿后,却被山羊胡子连拖带拽,扯出石门,一边还在用力比划,仿佛在劝他不要恋战。
越转越快
水牛和山羊胡子也已发明四周的窜改,内心皆是闷哼一声,头上数道黑线。这类怪虫到底是不是地球生物?怎能如此违背常理?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世道险恶,尔虞我诈,谁能不求自保?而这些虫卵,竟然甘心捐躯本身,目标只是为了让虿母和其他冰虿借此重生?何况,他们还是些未出世的虫卵!
可要命的是,这把加持了密咒的金锁,被山羊胡子起了私心,悄悄归入囊中!
三人相互点了点头,敏捷扣下水肺,从那虿母的脑袋上重新入水,顺着仍在涌动的水流,往那半人高的石门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