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见状不由叫道:“噬嗑火雷阵!”蚊子也跟着一声惊呼。他们几近同时想到了葬生安达曼海的颂泰,以及那具被一样烧成齑粉、沉入大海的尸身。
赤骊珠呢?到哪去了?莫非已经被谁取走了?
想到这里,伊藤冷峻惨白的脸上重新缓出一抹赤色。看来,这金龙洞,已没有再作切磋的需求。接下来必须抓紧赶往别的三处藏珠之地,一举找到剩下的石函和龙珠。如果祖辈秘传和前面的假定都没错的话,在这龙珠岛上,应当另有三只石函,而此中,必有一只是空的!
莫非这块皮膜恰是擦除石函油膏的东西?
“水牛,此次多亏了你……呵呵,转头帮你记过……现在,阿谁石函,快些给大森。”伊藤竖着的大拇指转眼变成平摊的手掌。水牛本想回敬大森一拳,被伊藤两句软话一泡,也不想多肇事端,因而把那只装有皮膜和石函的背包抛给大森。大森骂骂咧咧地接过,又把九玄破魂剑插入特制的剑鞘,与背包一并递给伊藤。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却见巴图悬着半个身子高喊拯救。伊藤又是一阵八嘎八嘎谩骂不断——你小子不是不会水吗?如何能悬在水里?定神一瞧,也该这小子命大,本来巴图掉入水中时,下认识地伸手一捞,刚好抓住池岸边的那排石蛤蟆头,方才没有沉底。但那些冰虿可不是茹素的,循着热力,纷繁扑过来,盯住这可贵一遇的五花肥膘,猛啃猛咬,痛得巴图杀猪似的一通嚎叫。待得被另两位鞑靼忙不迭拖登陆时,那条长裤已碎成布条,一双肥腿也被啃得血肉恍惚。
如果说龙珠石函是蝉,我是螳螂,那么,这个黄雀,到底是甚么人?
“不是关照你好生把守的吗?如何被偷了!”大森也是急红了眼,不主顾仆身份,甩口一通责问。
“咔嗒”一声轻响,在这沉寂的瑶池瑶池中却显得非常清楚透亮。石函微微一跳,盖板弹在一边,内里一样腾起一阵干冰似的烟雾。伊藤急不成耐地直接蹲下身,去看那函中,却又头皮一麻!
“你!——”伊藤强按心头肝火,瞪着云奈,急得说不出话。
一片哦哦啊啊的痛唤中,伊藤抬手扬声道:“大师静一静!刚才确属幸运,逃过一劫,也多亏了各位舍命搏杀!”他转眼看了看那三位费事不竭的鞑靼男人,冰脸说道:“不过,此次任务非同平常,我不但愿在接下来的行动里再瞥见任何不对!”说完又指了指水牛,意义是让他走近一步。
奔驰的车窗外,如鬼似魅的柑桔林里,俄然闪过一座阴沉森的石牌坊。丁不韦的秃顶一阵冒汗,不敢再胡思乱想,拧着眉用心开车。
话说伊藤等人趁夜重回瑶池,经历雨润湖山、霞烟解梦之奇遇,又命山羊胡子等人翻开第二道石门,看望这金龙洞中的赤骊珠。不料构造精美,冰虿重生,又不知被山羊胡子见财起意,粉碎了梵文金锁的密咒封印,惹得皮卡一样大小的威猛虿母突破石门,直上瑶池!
围观的世人见状皆是烦恼不已,但也都无计可施。没想到,费了半天劲,出世入死,从一大拨怪虫嘴边抢过来的这个石函,倒是空的!
水牛没有瞥见,他还在和蚊子低声言语。大森见状跑畴昔就是一巴掌:“喂!伊藤先生跟你说话!”
“腾格里!长生天!这是如何了!”三位鞑靼估计被面前天国般的场景吓懵了,不由脱口而出,旋即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抽出随身佩带的弯刀,嘶吼着冲了上去,与大森和蚊子一并斩杀那些层出不穷的冰虿。
“嗷~嗤~”……只听得一声长啸,本来在水面中心的赤红触须,像风吹麦浪一样的颤栗起来,大抵是那虿母闻出巴图的鲜血味道,猛地拐了个弯,直奔石蛤蟆这边打击过来。三个鞑靼方才站直腰缓了口气,见此景象,又是连续串腾格里腾格里的惊呼,傻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