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仿佛是肩头伤着了。”
【第三幕】头巾
因而青城道人就把那地下古墓的环境向阙恨天讲解了一遍。本来,这地下墓室早已有之,但那半山腰的石门并非正道,而是山脚下的水火二门。若从山下二门收支,自是安然无事;但反其道而行之,则会呈现异变。蔡家工人从偏门进,北面山林的死门出,违背顺天之法,因此遭了报应;阙恨天和宓管营虽也走了偏门,但误打误撞从南边的生门出来,好似绝壁边溜了一圈,阎王殿前晃了几晃,幸运捡了条命。
“呵呵,扶桑之处,东洋之岛,射中必定,释厄摆脱……”青城道人打个顿首,一晃眼就不见了。阙恨天蓦地一惊,想伸手去抓,却一个趔趄,摔下桌椅。身上吃痛,回神再看,那里有甚么老道,本身倒在寝室的地上,窗外阳光正盛,本来倒是南柯一梦!慌里镇静把那三块玉片取出来细看,上面仍然是天书普通,半个字都不熟谙。刚才不是那青城道人和我在前厅的吗?
这一系列行动行云流水,没有半刻喘气之机。阙恨天惊瞪鼠目,再看时,老道已经收剑入鞘,冲着他眯眯浅笑了。
“天书?你!你如何晓得!”阙恨天被老道戳中把柄,气势顿时矮了一头,不得不承认,但心中还是迷惑。
“此话怎讲?”
“此乃上古密咒,非有缘人不成得。大人请看——”老道把玉片一一摊在桌面,将那枝桂花揉碎了洒上,又取出随身的葫芦,倒出一些含着异香的液体,抹在上面。只见玉片经这桂花仙水一浇,大要的金字忽而变了模样,好似铭文,开首一列五个小字,看得分外清楚,恰是:
“大人不必惶恐,”老道坐回了坐位,拈须笑道:“此乃贪吃之蛊,应是大人在墓中遭受,埋没体内带出。经这几日,在腹中变幻成形,不过尚未成熟。克日以天书和桂香逼它出来,已做告终。”
“大人碰到了上古之物?”
糟糕透了
恰是: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他乡作故里。这阙恨天和宓管营二人惧罪叛逃,正值藤原氏把持朝政的期间,仰仗手中密伽幻心咒,帮手军人阶层胜利夺权,屡经战乱,后在东洋近畿五重县落地生根,改姓伊藤。
阙恨天听得云里雾里,抱了个拳,问道:“何谓一步踏错?”
“那,尊者,您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
“呵呵,不敢不敢!”青城道人还了一礼,笑道:“我看现在阳光温暖,桂香正浓,可否取出那册天书,与贫道一览?”
“唉……都说贪欲之害猛于虎。那具干尸本是幻花庵里的一名小羽士,因在庵前传闻古墓机巧,特别是天生石桥前面的金银珠宝,遂起了贪婪之心。蔡公下葬后,他铤而走险,偷偷从山下的入口摸进墓里,本想去往石桥,却不知那条通道早已封死,又冤枉刚巧,误入歧途,走到了山顶,但无稽之门也已封闭,以是只推开了半扇石门。”
“大人可否记得,从那地下墓道出来,内里是山林还是水池?”
因为发明我早就死了
“上古灵物,鱼身蛇首,眼长如马耳,体下生有六足,食之可不生梦幻。”
“那这天书?”
“那是另一个枉死的冤魂。”那俱罗埋没在黑暗里,沙哑的嗓音听起来非常苦楚,“这蔡家属人遵循青城道人的指导,焚香烧纸,祭拜鬼神,又挑了一个谷旦,从山下水池边的入口进得古墓,将那具石椁移至山上,遵循奇门遁甲之术,修造了一座无门石殿,再用巨型条石,将连往天生石桥的孔道封死,以绝狍鸮后患。最后才将蔡公棺木安设到本来安排石椁的墓室内。”
阙恨天草草打发了兵卒,越想越急,越想越怕。这个小差拨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在洞里丧了命,掉入潭水,如何会漂到那座水池了!当初是用溺水的借口胡乱敷衍畴昔的,现在尸身浮出来,还浑身是箭,如何说得清?唉!这都是命!一不做二不休,从速逃吧!想到这里,他仓猝打了个承担,将这些年积累下的金饰银票十足带好,又塞着三块玉片,从被窝里拖起宓管营,趁着黑摸出马匹,连夜逃出牢营,又一起往东,混入一队商船,东渡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