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轰动的不但仅是差人,另有四邻八坊。
坐在后驾驶位里,朋友悄悄握住我的手,我觑了他一眼,内心也没有怪他的自作主张的意义,毕竟如许奇特的怪事,我还是很想弄个究竟的。
安子大抵担忧朋友变卦,嘴巴嚅了一下,却没说甚么,只是点点头,算是承诺了下来。
只是风险也相对的要担负更大。
几年前朋友的家里人都移民去了温哥华,朋友因为我的原因留了下来,我固然感觉很对不住他家里人,但还是很高兴他的决定。
想起一起戒烟的日子,朋友烟瘾不及我的大,恒心却不容忽视。我就是在他的监督之下胜利戒烟的。
米香连连点头,指着那张看起来代价不菲的收银台说:“在抽屉里边。”却不敢上前去取出来。
以下我报告的这件事情跟凶宅没有太大的关联,但因为有点古怪,还是撰写到条记里去,以供先人参考。
朋友也说先到我家,所需的东西稍后写下让安子去筹办,再晚一点才到我家来接他。
那天米家嫁光临镇的一个女人回娘家帮手,在收银台上站了一个中午,午餐时她带来的小儿子喊着要吃雪糕,米女人翻开钱柜后惶恐地大呼起来,本来最上面的几张群众币很高耸地压着一张冥币。
我在大厅里翻找了好久,终究从电视柜台下的茶罐子里取出了半包双喜,大抵是我过年的时候没有吸完的,能够被清算家务的母亲顺手塞进一旁的茶罐子的。
安子内疚地笑了笑,俄然抓住了朋友的手臂,恳请道:“这杯喜酒能不能喝上,还请秦哥不管如何也助一把。”
那是三张有些发皱的大面额冥币,一看就晓得用了很多年的那种阴司纸,不是现在利用的靠近于群众币的新版冥币。
“下不为例!”我当真地说道,“今后不准再丢下我去冒险!”
肩膀一沉,朋友侧着脸打量我,坏坏地勾起一丝笑意:“是不是在担忧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