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寝室里，冲过水的地板显得光滑了很多，昝三邻爬到铁架床的上铺正用上届留下来的毛巾抹拭床板的灰尘，天花板上的两扇转扇开到最大档，收回嗡嗡的闹腾声。
“银行穷疯了，一点小钱都不放过。”昝一清嗤之以鼻，
“哎！你别出去啊！”昝三邻见他摆出煞有介事的行动，忙趴下了床，用另一个闲置的水盆装了水，阳台上抽了条也是上届未被收走的毛巾，端到门口，将门两侧的窗留给陈启亮完成任务了。
“但是浅显班的门生都是考出去的，只是分数比重点班的低一点罢了，”陈启亮当真隧道，“你说的买出去读的是公费生，我们黉舍已经不收公费生了，因为教诲局很早就颁布相干规定不答应黉舍招公费生了。”
“不如我们先买平常用品吧，席子啊牙刷甚么的好多东西都要买呢。”
他感觉盯着一个熟谙还没到半天的男生看得出神有点不对劲，忙别过了脸，无聊地抛玩起毛巾，大咧咧地邀功道：“三邻，我的任务完成了！”
“不先打扫完卫生，买的东西都很轻易附尘的，”昝三邻好气地安抚，“就是打扫一下，很快的，没有要搬动的重物，不会累的。”
“要帮手吗？”站在门口的陈启亮踌躇了一下问道。
“平县？”陈启亮怔了怔，恍然大悟道，“哦！你是县城考上来的啊……我还觉得你是市中学的呢。”
“哎！要不，你还是歇息一下吧！”陈启亮扬了扬手上的冷饮，心底不由得佩服他的勤奋。
“另一把钥匙是开储物柜的，钱或者首要的东西锁在储物柜就安然多了。”陈启亮闷闷地帮昝三邻释疑。
“纸类册本。”昝三邻简明答复。
饭后昝一清就回工厂了，本来他是请了一天的假的，但想到明天的任务已完成，再跟着弟弟去市一中，就要帮手打扫寝室了，他又夙来不干家务，还是别去帮倒忙了。
陈启亮本来还要念叨同寝室的舍友如何还没到，可看到昝三邻任劳任怨的模样，话也就咽进肚子里了。他个头高，手臂长，三两下擦完了靠走廊的两扇玻璃窗了，透过窗户看去，昝三邻已经擦完了八张床板，现在正一丝不苟地擦那扇凿镶在寝室与阳台相连的窗户，这扇窗紧依着铁架床，他不得不蹲鄙人铺床板上抹下半截的窗，完了还得爬上上铺再去擦上半截的窗，繁忙的身影显得格外安宁。
“初级中学啊，平县的初级中学。”
陈启亮目瞪口呆了一会，本能地后退一步，喃喃隧道：“我要换寝室，我要换寝室……”
昝一清在社会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自不会被一纸公文的表象所利诱，笑道：“换汤不换药，公费生必定是以另一种情势存在。”
7“502”宿舍
从管宿阿姨的手中拿到了502寝室的钥匙，陈启亮把玩着钥匙扣抱怨隧道：“五楼？太高了吧！我想住三楼，不会潮湿，又不消爬那么高。”言罢还不忘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502室是刚毕业的高三生空出来的，四架分高低铺的铁架床，两组储物柜摆列床架中间的墙壁，八张半新不旧的门生桌椅摆放不甚整齐。寝室两三个月没住人了，床桌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门角落堆放了几叠未被收走的试卷与练习质料书，到处可见的纸屑、零食袋、啤酒空罐子混乱地搁置着，不难设想毕业生临走前在寝室里开了个饯别派对。
倒是昝三邻比较忙，先到信誉社取钱销卡，再到建行开户储钱，忙了将近一个小时，还要听银行事情职员倾销理财产品，烦不堪烦。
昝三邻“嗯”了一声作答，先将行李袋放进储物箱，所幸他带来的东西未几，行李袋勉强塞入储物箱里。陈启亮依样画葫芦，只是看昝三邻拿着扫帚奋战，他又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