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转到她脸颊,温热清冽的气味渐渐袭上她,呼吸间皆是他的味道,淡淡酒香带出一片迷离。
她如同醉了酒普通,由复苏变成沉湎,一点一点失了明智,就像是被勾引了心,她乃至想,他所做所为和她有甚么干系,她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了,他是好的,或是坏的,皆与她无关。
只模糊瞧见苏幕走出去,站在外间默了半响, 才绕过屏风渐渐走出去。
这般近的间隔,才发明他是真的醉了,眉眼微染醉酒的迷蒙,唇瓣上微有水泽润湿,瞧着更加唇红齿白,容色惑人。
他靠在本身胸口也不起来,胭脂只觉被压着难受,忙抓着他的衣领,尖声道:“苏幕,你起来!”
胭脂只感觉本身的唇上,嘴里都是他的味道,清冽又带了淡淡酒香,心口一片生疼,眼里垂垂升起雾气,微微润湿,俄然伸手用力抱住他。
他的视野如有本色,在她眉眼处,唇瓣上细细流连,好久,才微浅笑起,缓声责备道:“如何赤脚踩在地上,一会儿着凉了可如何好?”
苏幕揽着她的细腰将人微微往上一提,胭脂被他一下抱起,脚一下离空中,只能靠在他身上。
胭脂忙翻开被子下了床榻, 赤脚踩在厚毯上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苏幕站在屏风旁未再近前一步, 只直勾勾地看着她, 眼里神情似有醉意,长长的眼睫讳饰下,眉眼瞧着更加深远, 模糊约约透出几分莫名的意味。
就在胭脂被苏幕看得心头一阵发慌时,孙婆子在外头道了声,“公子爷,醒酒汤熬好了。”见里头没声音,便领着丫环出去,让丫环将醒酒汤摆在桌案上。
乌发的发用白玉簪束起, 额前微有发丝垂落,衬得眉眼清润高雅,面庞如玉, 蕴生风骚, 一身天青色衣袍,腰束宽边繁复斑纹白玉带,下坠一块和田青玉佩,举手投足清风霁月, 这打头儿一出去忽让人觉蓬荜生辉,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