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她们这般了局也是因她而起,如果因为她的原故丧了性命,那结果……
“是啊,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啊!”
孙婆子想着便是老泪纵横,笑容满面地上前接过,捧着小箱子往外头去交给苏寿,让他去街上当铺去一趟。
胭脂闻言恼得一阵眼冒金星,燕窝漱口,亏她们想的出来,也不嫌得腻!
“这可如何是好,这今后的吃穿用度皆是要耗银子,公子和老爷那处只怕也要费银子疏浚,现下这些姨娘个个不当回事,刚头还跟要吃人似的一个劲儿要银子,可真真不是个别例。”孙婆子一脸愁苦,又看向了胭脂,一脸担忧,这般青涩年纪少,自来就是个被养着的,现下可如何担得起这么多人的生存。
公子爷的心肝儿天然该好好供着,如何能够劳累,还是将这般苦活累活交到我们手上才是好的。”
胭脂看动手里这张纸,忍不住瞪圆了眼,这一屋子的金丝雀儿可真不是普通人能养得起的,这浅显人家一年二两银子都能过的极好,她们可倒好,这才几日工夫便将几百两银子华侈了洁净!
胭脂一时忧愁起来,这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用不到银子?
苏寿忙嚎道:“但是女人,我们公子说了,他没返来之前,这苏府就是你做主,你如果走了,我们可都活活饿死!”
再也忍不住心中肝火,直斥道:“谁让你们买燕窝的,这般贵的玩意儿不晓得现下吃不起?”
胭脂想着她们不至于如此没分寸,但还是架不住孙婆子唠叨留了一些下来,却没想到才过了几日,便本身给了本身一记大耳刮子。
昨个儿她也工夫没细看,现下一看也不由感慨到,这苏老爷旁的本领没有,这选小妾的本领倒是一顶一的好,大师闺秀、小家碧玉、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味道,就没个重样的。
“这身无分文,可如何办?”
胭脂捏着那张纸,看着屋里的莺莺燕燕们,个个神情涣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酷模样。
这可真是魔音摧耳啊, 三个女人就一台戏了,现下苏府大门口可真真是好几台戏地连轴唱, 苏夫人本就还没缓过来, 这般一窝子挤到前头, 明显就是要把她逼死,一个没缓过劲来就两眼一翻完整晕了畴昔。
孙婆子忙叫住她,“女人,您这是去哪儿?”
胭脂默站了好久, 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又想起苏幕以往给她买的那间宅子, 便看向苏寿,“你带着她们去苏幕之前给我买的那间宅子。”言罢,便筹算直接分开了。
倒也所幸苏幕自来脱手豪阔,买的宅子可不算小,房间也刚好够一行人住下,未几很多正恰好。
这一小箱金银金饰固然比不上苏幕背面买很多,但也幸亏苏幕手笔大,砸钱狠,买东西向来只挑贵的,倒也是当了很多银子。
一旁与二姨娘为伍的六姨娘忙接着道:“是呀,这今后多的是处所用银子,奴家昨个儿听苏寿说公子爷将家用都交给了您,这今后可全得女人担着我们的事儿。”
姨娘内里家中有人的, 也早早回了家去,剩下的皆是无处可去,只能靠着苏夫人的。
中午日头高升,她便被门口的莺莺燕燕给吵醒了,她起家一开门,花红柳绿的一个个直叫她晃花了眼。
这可真是一下子翻开了锅,这些个昔日里在后院里斗得你死我活,现下全都站在一条线上,七嘴八舌哄着胭脂,明里暗里要将胭脂手里的银子诓出来。
这一下可乱成了一锅粥,莺莺燕燕的哭声一下迭起, 个个惶恐失措, 不知所措。
待到一一安排好,天也亮透了,胭脂便回了屋,累得倒在床榻上和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