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埌:“……”
褚埌见状便也不想再理胭脂,回身又和梨园子里的人笑言。
苏幕听后看了眼“呆头鹅”,便接过胭脂手中的喜饼,拉着胭脂的手,对着褚埌半真半假微浅笑道:“那日褚先生一派谈吐非常风趣,没想到这般快就要娶妻了,倒是叫人意想不到。
这二人边幅本就是镇上出挑的,站在一块天然会两厢对比。
胭脂克日和苏幕甜甜美蜜,全部都成了一只蜜糖阴物,闻言也没听出甚么,反到有些羞答答。
苏幕这才牵着胭脂,提着一篮喜饼,沿着湖边慢条斯理往回走。
这一句可真真是带了讽刺的,梨园子里的人可都清清楚楚,舍得让自家媳妇等了三年,又怎会真正喜好,便是返来也是玩腻了才返来的,瞧着现下贫困得志的做夫役,摆明就是在外头混得不好,灰溜溜地返来,一时也感觉胭脂不幸至极。
胭脂忙提动手中的喜饼,畴前头挡着的人钻出来,几步就到了苏幕面前,一脸奉迎地看着他。
褚埌只觉胭脂在找茬,她嫁了一个在船埠做夫役的,瞧着这模样,只怕结婚连丧事都没曾办过,现在却来这处指手画脚。
胭脂看着他们,很有些愁眉苦脸。
苏幕闻言只微微一笑,全无指责之意,端得一副君子君子、谦逊三分的好做派,叫人不生好感都难。
听着说面皮子是都雅,可光都雅有甚么用,都雅又顶不得饭吃。
看看荷花现在多风景,嫁了镇上最面子的教书先生,这今后出门面上不都渡了层金光,都不消抛头露面的在外头唱戏了,今后只要在家中相夫教子甚么都不消做,可不正舒畅着吗?
要说褚埌也没甚么不好,就是运道差了点,碰上谁不好,非碰上苏幕,这摆明一毒中巨毒,悄悄飘飘一句话把他背面的路都堵死了,褚埌还半分没发觉。
褚埌看向胭脂,见她似有悔怨,不由微浅笑起看向了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