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浑身是血,连眉眼间都感染了血迹,衬得眉间那堕仙纹更加鲜红,连眼眸都模糊泛着鲜红的血光,鲜血顺着苗条的手指一滴滴落下,落在盛开的野草花上更加刺目。
胭脂踌躇好久,才轻声道:“我替你擦洗一下……”
“你这是年纪少不晓事, 凡在上者所行之事皆非我们所能测度, 帝仙堕出仙门,自有他的企图, 这天下怨气皆集他身,不知渡了多少孤魂野鬼, 就连鬼域路都给那些投胎的幽灵踏平了, 听上头说,除了性子比以往稍略不稳妥些, 倒也没甚么毛病。”
都和你说了百八十遍了, 九重天那位已经落下来了, 以我看来还是不要修甚么仙道了, 连帝仙都仙不仙魔不魔的,我们这些又有甚么需求修仙?”
她微微蹙眉忍不住别开眼,不发一言。
胭脂看着贰心下发沉,山里那散仙到底是说错了,成了堕仙又如何会有为仙者的慈悲心肠,执念太深不免过火,又如何会到处顾忌?
胭脂默不出声,说不怕是假的,可他如许是她害得,她又有甚么资格说怕?
叶容微微垂下眼睫,“如果不肯意陪我就算了,我现在如许也没甚么体例再归去了……”
她忙上前抱住他,没脸没皮蹭道:“我不爱吃桃子,桃子哪有阿容合我情意?”
我当时因为顾梦里的话,气昏了头才……”
叶容稍稍和缓了神采,“那如果阿谁给你桃子的人来换我呢?”
胭脂也不管脸皮甚么的了,言辞果断道:“千千万万个来也不换的,我就要你一个。”
自从他将本身和小龙带到这处便分开了,好几日都没有音信,也不知去了那边?
胭脂答不上来,当时甚么都想,就唯独不敢去想他,跟刺一样,暴露来就会扎伤人。
胭脂眼眸微闪,眼睫都悄悄发颤,整小我生硬得不可。
“九重天十有八九瞒了大动静, 我们这些散仙自来不得看重, 到时死在前头的必是我们!”
叶容轻飘飘看了眼胭脂,才往屋里走去。
她胡乱擦了几下,忙又把布放到水盆里沾湿晾干,行动生硬至极。
胭脂只觉面上一片湿意,鼻尖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轻抬眼睫便对上他的眼,忍不住心头一颤,他的眼眸红得像是要滴血,看着就瘆得慌。
叶容当时性子不稳定,她心中恨苦他,说话天然是不好听的,可不就成了燃烧小妙手……
叶容嗤笑出声,将手中的湿布甩到水盆里,“别人说甚么你就信甚么,你想过我吗?”
小龙哭泣一声,将脑袋趴在胭脂胳膊上耷拉着眼,时不时呜一声,不幸得很。
却见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布,拉过本身坐在他腿上,伸手悄悄揽过她的细腰。
“老朽已经修了六百余年, 这熊生唯愿见一见帝仙, 当初若不是帝仙指导一二, 老朽早已不知身在那边。”
她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就揭起了背面一大段。
胭脂站了好久,忙将吓坏了的小龙抱到隔壁的屋里,又去外头接了一盆净水端进屋里,便见他坐在暗处悄悄看着本身。
离得近了,胭脂只觉他的视野落在本身的面上,浑身都微微有些发颤起来,不由自主地连气味都放缓了些。
他看了胭脂好久,渐渐抬手在她脸上悄悄擦拭,力道轻缓,他们二人靠得比刚头近了很多,胭脂都能感遭到他轻微的呼吸,喷到本身的面上微微发痒。
胭脂羞得脚指都缩了起来,甚么喜好,那有如许瞎扣帽子的!她忙捂住他的嘴,“别胡说!”
胭脂被狠狠一噎,想起本身说的话就面上发烫,垂着眼不敢动,故意想说那是曲解,可看了眼他的神情又不敢接话,只敢喃喃道:“没有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