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冷哼:“真是说的轻松啊,树百公子,我倒是很猎奇,若你晓得了那九世循环之痛,还能这么说吗?不是我要妄自决定甚么,而是必须这么决定,不然谩骂就会如许一向持续下去,比七弦织的梦魇还要可骇的实际――你尝过七弦织的梦魇么?呵,那但是比十大酷刑更加可骇的东西,她织的一场梦魇就完整毁灭了全部东水国!你但愿比如答应骇的梦魇还要可骇的实际持续么?活了十四一小我,乃至活了一百个十四,在那样残暴的谩骂面前,连九牛一毛都不算!”
帝皇愣住了,一遍一遍的呢喃:“不是如许的……不是……她明显跟我说,只要夺去了你的眸子,你便不能再回天界……”
“是合你的意趣吧。”树百诊脉的手指一顿,蹙眉,“合大师的意趣,却唯独分歧十四公主的,你们老是妄自决定一件事,却不管这事中人筹算如何――即便她是你的女儿,也这么心狠啊。”
“七弦……”树百在嘴里几次咀嚼着全部名字,仿佛这名字于他而言已是个烙印,“七弦她跟谩骂有甚么干系?”
“幽篁,你杀了我也就算了,这是织魇早已预感的结局,是我不信,恰好要赌这场宿命。可河洛不能再毁了,她是我们碧落海最后的但愿,阿谁淡薄的种族没有更多的先人,女萝为了唤醒我,用她最后的灵力将双瞳倾泻在我的灵魂里,可我也不能活太久,鲛人们需求她归去等待族人,你便放了她吧……好么……”
“我不晓得你会入不了循环……我不晓得你会回不了碧落海……我不晓得你会那么疼……我不晓得你连孩子都惊骇为我诞下……”帝皇捂住了头,眼里的发急一丝一丝的泻出来。
“不要再说了!”出声的不是帝皇,倒是一向沉默不语的状元树百。他紧走几步,踏向愣住的十四公主,拥住她,“不要再说了,她本来就不是河洛,她是十四公主,是我将要迎娶的女人。”
黑袍下的白骨咔嚓咔嚓的动了动,霓裳捂住了右眼沉吟道:“河洛在胎腹里被我封印了,你剖出的这个十四只是她的眼睛变幻而成的人形,真正的河洛还在甜睡,只要把十四送到织魇那边消弭封印,便能抽出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