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落下,滴滴砸到马背上,他拽着袖子抹了一把,眼底烧着了火。
辰时三刻,火红的太阳从翻开的窗口照出去,晒的被褥发烫。门被叩了三声响,店小二在门外大声喊:“客长,醒了么?那位女人叫我送一封信给你。”
“如何不消啊~”他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短匕首绕着他苗条的手指转了起来,锋利的刀刃欺着他手指,却未割破一点皮肉:“流云但是特特拖梦来告诉我防备着你,说你伤害的紧呢~”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铸剑阁的至公子灵修,是江湖上顶尖的剑客,同时也是渊栖王朝的王朝臣――御前大司马,掌管兵部,与丞不异列。可谓文武兼盛。是在朝在野都不能获咎的一个存在。
七弦捂着肩膀,燃烧的眼神垂垂沉寂如死水。她拾起司墨染带出去的一片花瓣,于指尖捏碎成泥。
“客长,如何了?”房门俄然被推开,店小二的脸凑过来,瞥见屋内状况,面上一阵难堪,“二位持续,二位持续哈。” 被店小二这么一搅合,司墨染终是沉着下来,摔门而去。门扉在店小二脸前轰然撞在一起,庞大的声音让店小二不由的抖了抖。
店小二递给他一张纸:“女人临走前叫我在你起床时给你,可你迟迟没醒,我就来看看。”
“你想干甚么?”七弦讨厌的撇开了头。
他揉了一眼熟硬的眼睛,起家拉开了门。
司墨染策马疾走了两百米,却连七弦的影子也没找到。她一起上甚么陈迹都没留,仿佛是晓得他会追来,而决计抹消了踪迹一样。
“巫婆?”七弦不成按捺的惊呼。她公然没筹算放过她,即便她本身出不了百谷崖,却还是能引着帝都的人与她锋芒相向。
“你――”
“好。别的,传封手札给阿桐,让她从帝都赶来帮手你们。”司墨染触碰到腰侧的冷剑,“高灵修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样无法而哀痛的感喟让七弦愣住了,但是那只是半晌,七弦的瞳孔里重新燃起了烈火:“你就信我了?信着还派人监督我,真是个好‘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