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中,在郭靖看来,热烈繁华实属顾源平生仅见,但郭靖也算入得中原很有一些光阴,天然不会有所局促,放不开手脚。
每日吃完午餐,穆易父女总会来到这天道观前看望是否能见得丘处机真人,只是,成果一如既往。
城中大街上不能骑马,天道宫确是在城南,不得已,郭靖也只能牵着小红马,一起向西,待到阔别骨干道,没有多少行人之时,才跨马而行。
郭靖只觉送信之事已经拖的太久,实在对不起徒弟,不敢再等,遂说道:“这位道长,我是从全真教过来的,费事请通报丘真人一下!”
郭靖正欲分开,蓦地想起分开全真教时尹志平曾说过,如果碰到困难能够报上全真教的名字。
天道观本是城南一处小小道观,只是自从丘处机入驻后,顾源又遣人重新补葺扩大,现在已经占地十亩,算是一个不小的道观了。
穆易父女所居住的临时居处就位于城南,至于这屋子是不是如同那店小二所说是其叔叔家留下的,那就要见仁见智了。
眼下的全真教全真七子除丘处机在开封以外,余下六子尽在闭关中,全真教临时交由尹志平办理。
已是邻近晌午,郭靖就近找得一家还算过得去的酒楼,走了出来,将手中的小红马递给小二的时候,还不忘叮咛一句:“利用上等的草料混着豆饼蛋清。”
丘处机收当年还是金国小王爷的杨康为徒天然也是登记了的,只是未曾说明身份罢了,马钰在大漠中传授郭靖技艺,不管是因为甚么,也不管是否要对外坦白,但在全真内部,倒是已经将此事记录清楚,以防全真弟子觉得郭靖偷学全真武功,最后搞的恩变成仇。
小羽士本来正要关上门,此时听得郭靖是来自全真教,顿时止住了关门的行动,这处道观固然不属于全真教,但丘处机真人在这里,这道观就是丘真人说的算,小羽士不敢叨扰丘处机,但更不敢担搁丘处机真人的事,此时迷惑问道:“可有信物?”
依着王龙头的体例,以上等草料混着豆饼蛋清喂给小红马,到现在才算规复了几分神采。
郭靖报的姓名,求见丘处机,知客道人见其锦帽貂裘,骏马伴身,倒也不敢怠慢,仓猝告诉尹志平前来。
郭靖到得道观门口,却发明,道观门口已经有两人等待在此,观中的一个小羽士似是正与这二人说些甚么,这二人恰是穆易父女。
尹志平虽非全真三代弟子中最杰出的那几人,但在那几人十足没法担当全真教道统之时,尹志平就凸显出来了,现在虽无全真代掌教之名,却有着全真代掌教之实。
就如许,郭靖一起转向,先往全真教而去。
“对了,你叫甚么名字?”小羽士本已经取了手札和匕首,正待拜别,才想起还不知此人姓名,忙问道。
却说郭靖,自张家口得知丘处机在开封,怎的穆易父女都到了,郭靖骑着快马却仍不见踪迹?
开封城中,向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居住于城南的多为费事之士,而金宣宗裹挟百姓逃分开封以后,城南和城北算是漏网之鱼最多的,只是,金宣宗走后,稍稍有点脑筋的阿谁不去城中占得一处好寓所,朱门巨户固然不敢占有,但普通的民居也是很多,是以,现在的城南实际上居住之人甚少。
只是,本觉得郭靖拜访的是马钰,谁想竟然是丘处机,尹志平一时摸不着脑筋,但也不好细问别人隐私。
这份记录尹志平本是没有资格看的,但他现在实际上做着全真教代掌教,天然也是看过这份名单,是以,当闻听是“郭靖”之时,尹志平倒是分为友爱。
陕西多山,门路南行,郭靖纵有汗血宝马,也无济于事,费了好长的工夫才到得全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