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在听。
他手里有了这把刀,就像是要铁匠用画笔打铁,墨客用铁锤作画,有了还不如没有的好。
――或许并不是绝对没有人,或许另有一小我。
仇二不但吃惊,并且气愤,厉声道:“这小我是谁?”
仇二的剑已在握,忍不住问:“为甚么?”
茅大先生俄然大笑。
大老板又吃了一惊,不管谁都看不出这少年才只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他的脸已因惊奇气愤而扭曲。
剑气森寒,就像是远山之巅上亘古不化的冰雪,你用不着触及它,便能够感遭到那种尖针般的寒意,令你的血液和骨髓都冷透。
小弟道:“当然是你。”
因为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时,他已闻声了声低叱:“刀下!”
阿吉道:“她为甚么不将你留在身边?”
大老板看着阿吉,游移着道:“二十出头,不到三十。”
他已不再是那种热血打动的少年,也毫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他的确不该再退返来的,除非他已只剩下这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