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常同甫叩见陛下,众位娘娘小主。”常同甫肥胖的脸上充满了沧桑,一道道四周如同填不平的沟壑,双眸浮泛,似一具行尸走肉。
“贱人还做过甚么阴损暴虐的事,照实一一说来,胆敢知情不报,诛九族!”他的声音仿佛天国而来,叫闻者惊惧。
“嫔妾说的事,是和怜婕妤小产有关。”江宓撩起裙裾,缓缓跪在地上,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似是在说一件极平平的事,“昔日怜婕妤小产,并非静嫔所为,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怜婕妤竟为了一己私欲,狠心殛毙本身的亲生骨肉,来谗谄恰是盛宠的懿妃娘娘。”
江宓款款从殿外走了出去,低眉施礼:“嫔妾拜见陛下、贵妃娘娘、婕妤娘娘。”
“叫甚么怜婕妤!”荣秉烨暴喝一声,吓得惜容仓猝改口:“盛氏常日里便喜好凌辱低阶妃嫔,她曾经和死去的韩小仪一起弄坏了莺常在的腿,可她却将此事尽数推给了韩小仪。盛氏中秋宴唱的那曲《霓裳羽衣曲》实在是玉华台太乐署的妙音乐姬唱的,厥后她怕事情败露,便让人杀了妙音。盛氏娇纵,常日里杖杀的宫女内侍不计其数,死了就拖去宫外的乱葬岗扔了。奴婢只晓得这些了。”
“嫔妾带来人证已在殿外候着。”
惜容忙慌跪在地上告饶:“陛下饶命,这统统皆是怜婕妤的重视,奴婢只是受命行事啊。”
“怜婕妤抓了珧芷的家人,如果她不从,她一家人的性命都不保。”
盛寒安不顾胸口的疼痛,仓猝趴在地上告饶:“陛下饶命,求陛下看在臣妾祖父的份上饶了臣妾吧!臣妾今后再也不敢了。”
“嫔妾当然有证据。”江宓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称心,“这是物证。”言罢,双手呈上一封手札,荣秉烨微微颔,桓谙其忙上前取了函件递给荣秉烨,他拆开函件只看了一眼,神情阴沉的短长。
听到这里,贤贵妃心底嗤笑一声,真是个蠢货,不提伯远侯还好,只怕此次伯远侯府也要一并遭殃了。(未完待续。)
“宣出去。”
贤贵妃凝神,缓缓道:“陛下,如果真如韶婉仪所说,空口无凭,此事还得有证据才行。”
盛寒安双眸气得通红,嘶声尖叫着:“贱人,本宫何曾抓了珧芷的家人!”
她想开口辩白,可胸口的巨疼让她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