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一甩帕子,道:“旁人不知,我倒是要说给你听的,宫里这些恩宠皆是浮华,我不肯争,也不想争。陛下和mm两情相悦才是美事,如果陛下心底没我,我却还硬生生上去邀宠,我江宓却也是做不来,何必来哉?”
“这两日,我一向想来看看你,可陛下一向在顾问你,倒叫我不好来了。”
珧芷走进殿内奉告苏代说韶婉仪来了。
“听闻陛下已经下旨出兵了,你心底的事总算能放下了。这一场病,却也是塞翁失马,可见陛下内心还是有你的。”江宓挽着苏代的手,渐渐地走在石子路上。
珧芷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外头才下完雨,地上都是积水,娘娘和婉仪现在出去逛园子,只怕会沾湿鞋子。”
“宓姐姐忧心这个做甚么,我晓得姐姐是担忧我才过来看我的。”
江宓笑道:“坐着仪舆过来的,倒未曾沾湿衣摆。”说完,便拉起苏代的手,面上尽是担忧:“我瞧瞧,身上的病可大好了?”
苏代笑道:“方才一阵大雨,气候倒是不那般热了。姐姐说我蕉萃了,不若现在陪我出去逛逛,提及来我还未曾好好逛逛玉华台。”
珧芷看了看天上果然有双虹,遂蹙了蹙眉,只见廊下走过一个主管宫女,她见几个小宫女皆在叽叽喳喳,忙怒斥了两声::“都在这儿躲懒,但是手里的活计都做好了?”小宫女们闻言,顿如鸟兽状散了。
苏代笑了:“这话可不是拈酸了麽?”
“我听你宫里的人说那天我走后不久你便昏了畴昔?”江宓携了苏代的手一同坐在榻上,声音里无不忧心。见苏代笑着微微点头,江宓更是自责的道:“那天我同你坐着说了那麽长时候的话,竟都没发觉出你病了。”
苏代闻言,内心漾起一丝甜美,嘴上却道:“许是机会到了也未可知。”
珧芷笑了笑:“是她们年纪还小,见到些新奇的便要瞧瞧,不怪你。”
珧芷蹙着眉头走出大殿,斥道:“吵喧华闹做甚么?”
夏季的天阴晴不定,方才还大好的好天,炽热炎炎,现在却已阴云密布,雷声滚滚。
江宓倒是不甚在乎,笑道:“无妨的,只需谨慎些便好。”苏代也是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