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笑道:“方才一阵大雨,气候倒是不那般热了。姐姐说我蕉萃了,不若现在陪我出去逛逛,提及来我还未曾好好逛逛玉华台。”
几个小宫女指着天上高出天涯的彩虹:“珧芷姑姑,天上呈现了两条蝃蝀。”
苏代看向颜朱紫,笑道:“颜朱紫如何身边也不带着宫女服侍?”
“多谢娘娘挂记,嫔妾并无不适,能够是平卉去的久了,便有些焦急了。”颜朱紫闻言,下认识摸了摸脸颊,“嫔妾不叨扰娘娘和韶婉仪游园了。”
“好好好,你说的我都依你。”江宓抿着唇笑。
珧芷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外头才下完雨,地上都是积水,娘娘和婉仪现在出去逛园子,只怕会沾湿鞋子。”
江宓一时没反应过来苏代的话,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她惯会是顽笑的。
苏代微微一笑:“朱紫神采镇静,莫不是心悸不适?”
一场雨后,氛围闻着都比平时要舒畅些,百日红淡红色的花瓣被雨水打落一地,残殇的淡红铺满了路旁。
“我听你宫里的人说那天我走后不久你便昏了畴昔?”江宓携了苏代的手一同坐在榻上,声音里无不忧心。见苏代笑着微微点头,江宓更是自责的道:“那天我同你坐着说了那麽长时候的话,竟都没发觉出你病了。”
“对呀,可不是撞见我们了麽?”苏代笑道。
“听闻陛下已经下旨出兵了,你心底的事总算能放下了。这一场病,却也是塞翁失马,可见陛下内心还是有你的。”江宓挽着苏代的手,渐渐地走在石子路上。
苏代晓得江宓的意义,如果荣秉烨在栖鸾殿时江宓便过来了,江宓怕苏代狐疑她用心邀宠。现在江宓是她在宫里独一能说得上话的人,性子又好,她不想让因为荣秉烨倒叫她们俩生分了。
夏季的天阴晴不定,方才还大好的好天,炽热炎炎,现在却已阴云密布,雷声滚滚。
苏代闻言,内心漾起一丝甜美,嘴上却道:“许是机会到了也未可知。”
江宓听了苏代的话,心中的芥蒂总算放下了,莞尔一笑:“倒是我多心了。”继而瞧着苏代的脸说道:“一场病还是蕉萃了些。”
珧芷蹙着眉头走出大殿,斥道:“吵喧华闹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