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你可知凤凰于飞是何意?”若说帝王是龙,皇后便是凤,那么凤凰于飞是不是皇后之意?
“复宠?哪有这么轻易?”她轻声嗤笑一声。
苏代轻笑一声:“那便今后都不复宠便是。”
“盛寒安能复宠是因为她没有做错事,可我在他眼里已是罪人,他现在只怕看都不肯再看我一眼,我和他已经生分了,若要我卑躬屈膝的去奉迎他,就像你之前说过的,我不肯做,也做不来,何必来哉!”苏代轻抚着袖口的斑纹,淡淡道。
她恼羞成怒的将手边的汤婆子重重搁在桌上,却不由瞥见桌上另有个玉色的暖手笼,折颜刚好也瞥见了,遂道:“这韶婉仪如何走的那么仓猝,连暖手笼都给忘了,奴婢给她送畴昔吧。”
江宓行至门前,对着她淡淡笑了笑,那浅笑里有丝哀叹,有丝苦楚,像极了夏季里的最后一抹残阳。她没有说话,苏代更是不知该说些甚么,手足无粗的站在那边,她怔怔的看着江宓挑起帘子出去了。
“如许也是普通,虽说还在年内,不必上朝,可加急的折子定是要紧事,陛下事必躬亲,也是大楚之福。”苏代似是不经意的说道。
“那刘采女虽说生得不美,可细看之下竟和你有几分神似。”江宓淡淡笑道。
江宓眸中尽是难以置信:“莫非你就情愿如许每天受人挖苦一辈子吗?吃不好穿不暖,过得还不如长信宫的宫女,你就甘心如许下去?”
“代儿,你听我说,陛下诞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趁着贰内心另有你,如果此次没掌控住,今后再想复宠只怕比登天还难。”江宓握住苏代的手,诚心的说道。
苏代微微点头,内心有些不好过,方才江宓和她闹别扭了,她还是不明白为何江宓的反应会这么大,按平时来讲,她应当支撑本身才对。
凤凰于飞竟是这个意义!苏代心底啐了一声,呸,谁要跟他相偕而飞,她何曾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挑帘的一刹时,外头的暖阳照了一缕进屋内,暖黄色的光芒竟有些晃眼,跟着江宓走出去,那一缕阳光也被帘子隔在了外头。
江宓渐渐站起家,理了理腰间的宫绦,眉眼缓缓低了下去,似是一声感喟:“我走了。”不知为何,苏代心中竟生出几分慌乱,似是江宓出了这个门,便不会再来了,她仓猝站起家,喊了声:“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