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栖云轩。”荣秉烨听完含双的话,面色阴沉,顿了顿,遂又沉着一张脸对桓谙其叮咛道:“去太病院召太医过来。”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自打一个月前,懿妃得了陛下犒赏的大宛良骥,便隔三差五前去御骥司。
荣秉烨笑着瞧着苏代,伸手拂了拂她耳旁的碎发:“灼灼这份心,朕当铭记。”
苏代见状,很有些不忍:“你先起来罢,渐渐说,究竟是如何回事。”
到了栖云轩,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寺人出来,荣秉烨的神采更阴沉了,深深地看了眼贤贵妃:“你就是这么管理朕的后宫的?赵常在大小也是个常在,现在高烧不醒,她宫里竟无半小我来服侍!”
“灼灼现在竟不怨朕了?”身后传来荣秉烨满含笑意的声音:“京中女子多以尚柔心弱骨为美,所谓绝色,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可朕倒是感觉灼灼不止是有京中女子的云容月貌,更有她们所不及的巾帼风韵。”
谈及旧事,苏代不由想起当时本身还同他辩论何谓巴图鲁,不由得面上一红,星眸微嗔:“陛下便是不使那鞭子,臣妾也是不敌陛下的。”言罢,却又像想起了甚么似的,扶住他宽广的肩,微微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陛下在灼灼内心永久都是洪巴图鲁。”
苏代一袭炎色骑装从顿时飞身而下,发间的流苏跟着墨色的青丝在阳光下划过一丝绝美的弧线,只见她额间尽是精密的汗珠,纵使如此,她面上却尽是掩蔽不住的雀跃,珧芷见状,忙上前将浸了水的帕子递给苏代,笑道:“娘娘方才策马扬鞭的模样可真是标致,奴婢听过巾帼不让须眉,只是畴前竟不能考虑半分,现在见了娘娘,才算是明白甚么是巾帼红颜。”
苏代将手中的软鞭递给赛罕,伸手接过珧芷递来的帕子。
荣秉烨转头对苏代说道:“如果还困着,你便睡罢。”说完,遂大步流星的出了殿外,苏代不放心殿外到底产生了甚么,也仓猝随了荣秉烨出了殿门。
“赵常在有孕了?”荣秉烨一扫方才阴沉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而他的声音却重重的敲击在苏代的心口,但是她却不能有任何表示。
含双目睹荣秉烨已不问赵念绾的事了,有些焦急,仓猝跪在地上叩首,道:“小主现在命悬一线,求陛下救救小主。”说完,额头狠狠地磕在地上。
含双闻言并未起家,还是跪在地上:“奴婢是栖云轩赵常在身边的宫女含双,小主三日前就一向高烧不退,奴婢禀了司药司的章姑姑前来替小主医治,可不成想那章姑姑倒是个奴大欺主之人,硬生生拖了三四日却也不前来医治,小主虽不得陛下宠嬖,可却也是皇家妃嫔,那章姑姑此番作为,清楚是要暗害宫妃,置陛下于不仁不义之地啊!”
苏代欣喜的回身:“陛下如何得空过来了?”说完,才方觉不当,遂侧身微微施礼:“臣妾拜见陛下。”话音刚落,荣秉烨已是一手将她扶起,她细细瞧着他,一双明眸含俏含笑:“臣妾何曾怨过陛下?”
荣秉烨等人在正堂等着,未几时扶析便从阁房出来了,微微施礼道:“启禀陛下,赵小主的病情已有好几日,如果再拖下去便非常凶恶,臣开副方剂让赵小主服个几日,好生顾问些也就是了。”
“娘娘一夜未睡,不若再回榻上眯会儿?”珧芷看着苏代有些愣神的盯着窗外,遂上前提醒道。
“陛下现在共八位皇嗣,撤除太子殿下,另有两位皇子和五位帝姬。”珧芷似是没想到苏代会问这个题目,心有惊奇却还是一一答复。
荣秉烨哈哈一笑,戏谑的看着她:“灼灼不是怨怼朕用鞭子勾了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