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秉烨笑道:“名唤妙音?你歌声也妙哉,当得此名。”
苏代双膝跪在地上,垂眸答道:“臣妾有罪,求陛降落了臣妾的位份。”
他这番话是重了,屋内世人皆是神采各别的看向苏代,江宓更是焦急,只怕下一刻荣秉烨再说些重话她便冲要出去讨情了。
玉嫔微微一笑,应和道:“凝妃娘娘说的是,众姐妹都该上心才是。”
文昭仪闻言,不由嗤笑一声:“婉仪真是好设法,暗害皇嗣这罪名可不轻呢!即使主动承认,可又能轻到那里去!只怕还是得去那冷宫了此残生吧!”
她每说一句话,他的神采就更阴沉一分,待苏代说完,凝妃已是拿着帕子掩唇惊呼:“那个这般大胆?这是拿皇嗣开打趣。”
荣秉烨点了点头:“就照凝妃说的办吧。”妙音忙跪下谢恩。
荣秉烨皱着眉头道:“你何罪之有?朕为何要降你位份?”
苏代在他怀中轻声了抽泣好一会儿,才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哽咽道:“灼灼一向不能有陛下的孩儿,皆是因为有人在灼灼的枕头里放了麝香。灼灼自知不该独占陛下,可灼灼如何也想不到竟会有人做出如许的事。”
荣秉烨见她来了,心生愉悦,却瞧见她身上的打扮,不由蹙了蹙眉问道:“灼灼何故这副打扮?”
荣秉烨面露可惜道:“如此,便算了吧。”
荣秉烨心疼不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究竟产生了何事?”
凝妃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微浅笑道:“懿妃mm快起来发言。”说完,便要去扶起苏代,苏代悄悄摆脱她的手,看茂发秉烨持续道:“求陛下收回臣妾的妃位。”
一曲结束,荣秉烨含笑奖饰道:“歌声委宛久绝,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唱歌之人是谁?”
凝妃笑着替他斟了杯酒:“那陛下可要如何犒赏妙音?不若将前次南华进献的月华锦赏一匹给她吧。”
淑美人不由开口疑道:“不知究竟是何人要侵犯懿妃娘娘?”
盛寒安笑意盈盈道:“陛下,臣妾有个发起。不若让妙音歌颂,莺常在一舞,想来二人之作定叫人此生难忘。”
莺常在忙起家施礼,声音中带了些许惭愧:“盛婕妤美意,嫔妾本不该回绝,只是嫔妾身子不适,还望陛下包涵。”
苏代抬起尽是泪水的眸看着他,很久,复又低头垂泪。
苏代久久不语,再抬眸时,她如画的脸上已是泪水涟涟,声音中带着哭泣:“灼灼怕,灼灼不敢啊。”
未待凝妃开口,荣秉烨已是沉声道:“三日内,需求查出侵犯懿妃的是何人,不然提头来见!”言罢,一把抱起苏代,柔声道:“朕带你回宫。”
苏代声音清冷:“臣妾一于社稷无功,二于子嗣无益。一入宫便是妃位,又承蒙陛下看重,几近独占恩宠,未曾规劝陛下雨露均沾,臣妾深感不安,求陛下收回妃位,臣妾愿手抄经文替陛下与社稷祈福,以恕本身之过。”
懿妃被陛下抱着回了寝宫后,盛寒安才回过神来,声色俱恼道:“好好的一个宴会,竟然叫她给毁了。”不但如此,陛下还亲身抱了她归去。
凝妃勾了勾唇角,笑意不及眼底,轻声道:“陛下说的是,太乐署迩来人才辈出。”言罢,眸中暗射出一丝寒光。
苏代款步走进,双手端在胸前,一进门便行了个大礼:“臣妾拜见陛下。”
苏代微微点了点头,声音里还带了些惧意:“倘若查不出来呢?该如何是好?”
“臣妾已经请太病院的扶大人和陈大人瞧过了,他们皆说内里有麝香。如此下去,灼灼只怕性命难保,灼灼远嫁至此,内心认定陛下乃是夫君,可……”她最后说不下去,终是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