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兀自轻抿朱唇,轻声道:“珧芷,你瞧我这里是不是绣的不好?”
她笑得如同初春的牡丹绽放,满目星光,道:“陛下惯会玩弄臣妾,臣妾这般粗糙的针线,如何能叫陛下整日戴在身上,还不让旁人笑话!”
她闻言心中似吃了蜜般的甜,不由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拉向本身,眸色媚如丝:“与君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他的手悄悄滑向她平坦的小腹,疑道:“如何还是没动静?”
她一惊,指尖一颤,锋利的银针猛地扎进了她细致的指尖,只一瞬鲜红的血珠染红了她白净的手,她吃痛惊呼一声,他见状,忙上前握着她的手指,悄悄含住她的指尖,她脸颊一红,喃喃道:“陛下如何老是这般不出声吓臣妾?”
他在她的脸颊上快速亲了一口,才正色道:“乌珠尔沁来了封你的家书,朕给你带过来了。”说完,自袖中取出一封手札。
她将脸别开,半怒半嗔道:“老是这般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悄悄解开她腰间的带子,一手握着她胸前的绵软,薄唇缓缓吻上她的锁骨,含混道:“嗯?那又如何?”
苏代瞪了她一眼,佯装愤怒道:“快,珧芷,还不撕了她的嘴。”
她眸色一暗,他误觉得她内心失落,亲了亲她的脸颊,顾恤道:“你还小,日子还长。”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密密地吻至锁骨,她被他喷薄的气味弄得直痒痒,不由悄悄挣扎了几下,肩头本就半褪的衣衫已经松松的滑落,暴露半截肤白胜雪的肩膀,他见状,不由喉头一紧,部下的行动却更急了。
他闻言,将她打横抱起,阔步绕过梨木牡丹屏风走进室内,路过螺钿镜,她眸光瞥见本身神采迷乱,不由红了脸。
黄花梨圆桌前坐着个琼姿花貌的女子,她垂眸细心的盯动手中的针线,时而微微蹙眉,阳光洒在她身后的地上,逆着光的昏黄之态叫人见不逼真,似有一番琅嬛瑶池之景。
她任由他吻着本身,抬头堪堪的瞧着房梁,轻声道:“如果灼灼他日老了,陛下可还会这般宠着灼灼吗?”
他抬眸凝睇于她,她般般入画的脸庞叫他迷恋,眼底的眷恋浓得化不开,低低道:“灼灼如何这般问?朕长你二十有五,朕还没问灼灼可嫌弃朕老矣?”
栖鸾殿的湘妃竹帘被放了下来,似是要将室外的暑气十足隔绝起来,殿内有掐丝珐琅珐琅瓮中奉着的冰块,倒并未叫人感觉盛暑难耐。
他的下巴悄悄抵在她的发间,悄悄笑道:“灼灼这般欢乐,何不本身生一个?”言罢,他的手早已探入她的小衣,她面色一红,忙抓住他使坏的手道:“现在但是白日。”
“娘娘能够先绣些轻易的花腔子。”珧芷拿过桌上的几张花腔子,苏代接过一看,笑了:“如此也好。”
她强撑着身子推了推他,轻声道:“去屋内。”
她在迷离中微微举起手遮住夺目标光影,她的手指在昏黄的光影里几近透明,身下的冲撞叫她不由咬了咬唇,即使是年事差异又如何?她已认定他是她的夫君。
她面上红得更短长了,浑身发软,半晌才软软的说道:“陛下白日宣淫,够御史台上好几道折子了。”
苏代看动手中绣的歪歪扭扭的针脚,也不由哑然发笑:“这劳什子也太难了些。”
他悄悄拥她在怀,眼底的柔情似是能将她沉湎此中不得矜持:“若不然给朕绣个香囊吧,朕也可每日佩在身上,见不到你的时候,也可睹物思人,一解这相思之苦。”
她羞赧一笑:“不过是闲暇绣着顽的罢了。”
阳光透过雕花窗打在窗前的花枝上,像是度了层光影,百日红的花瓣更显娇媚,满屋子的昏黄迷离,暗淡不明,低低的嗟叹和喘气给这喧闹的阁房平增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