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婕妤的肝火已经快将全部宫殿给掀了,她双手狠狠的扯着帕子,精美的端倪却尽是扭曲:“本宫还觉得一个草本来的野丫头,陛下不过是因着萨满的预言才准她进的宫,也不晓得她究竟使了甚么狐媚手腕,竟然利诱陛下准她过夜仪元殿,倒真真是本宫小瞧了她!”
苏代端起赛罕奉上的茶盏,轻抿一小口,淑美人笑道:“娘娘刚才从仪元殿返来,嫔妾便赶来向娘娘道贺了。”苏代含笑着,却并不接话,淑美人又接着道:“陛下即位二十余载,过夜过仪元殿的,除了贤贵妃便是娘娘您了,可见陛下对娘娘恩宠有加。”苏代闻得此言,悄悄挑眉,面上却不着陈迹:“说到贤贵妃,本宫还未曾去拜访过她,不知她爱好甚么?劳烦淑美人指导一二,一会去拜访她,也不至于冲撞了。”
“启禀娘娘,盛婕妤求见。”
只见殿外款款走进一个娉婷绝色的女子,一袭洋紫色提花黄玫瑰纹样玉锦交领对襟纱衣,逶迤拖地驼底掐牙事事快意丝缎裙,身披玄紫色梅花竹叶织金锦。整齐的浓发,青丝绾成凌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金累丝嵌宝牡丹步摇,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玛瑙手镯,腰系珠线穗子腰带,上面挂着一个锦纹香袋,脚踩软缎绣鞋,整小我显得灿如春华倾国倾城。
殿外模糊传来纤细的声响,苏代微微展开眼,引入视线的是明黄色的床幔,思考半晌,才反应过来本身现在身在那边,遂轻声唤道:“赛罕。”
灵犀宫内。
盛婕妤?听闻她仿佛是苏代未进宫前最为得宠的嫔妃,苏代内心有了考虑:“让她出去。”
赛罕并着几名宫女忙从殿外鱼贯而入,皆施礼齐声道:“奴婢恭贺懿妃娘娘。”说完便服侍苏代起家穿衣,赛罕一面替苏代系着腰带,一面笑道:“陛下走之前还叮咛奴婢,让娘娘多睡会儿。”言罢,见苏代不说话,又笑道:“陛下待娘娘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