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妃瞧着莺常在,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你之前不是玉华台太乐署的舞姬?那你又是如何只晓得的这些?”韩小仪自打进了宫,仿佛和韩嫄并不热络,并未听闻任何人提及过二人的干系,更何况,连她都不晓得韩嫄和韩小仪的干系。
二人走着走着,只见前头的石子路旁栽了一株合欢树,如水的月色给这一树粉红更添美好。凝妃缓缓走至合欢树前,一朵合欢花摇扭捏摆的飘到她的掌心,淡粉色的花朵盛放在掌心,盈盈间好似一团随时会飘散的幻景。
凝妃轻笑一声,才漫声道:“只可惜折了本宫在尚寝局的人,毕竟还是输了一筹,今后还要再种植亲信,又是一番波折。”言罢,便带着潋阳出了殿门。
凝妃嗤笑一声,手指悄悄地抚摩着皓腕上的玉镯,半晌,才懒懒的轻启朱唇:“哦?你有甚么体例?”
石子路沿道旁皆种上了一排排的月见草,黄的粉的花朵装点在翠绿中煞是都雅。
潋阳会心,提起裙摆蹑手蹑脚走至假山背面,不一会儿,只见假山背面走出两个浑身颤抖的人影,夜色中的二人身形尽显薄弱,此中一个被另一个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凝妃微微凝眸考虑了一会儿才道:“本来尚功局的司计?”
凝妃淡笑一声,懒懒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本宫都晓得,你的体例到底是甚么?”
“娘娘好记性。韩嫄自打开罪了懿妃便被陛下罢免交由靳刑院发落,靳刑院罚她去冷宫服侍妃嫔,谁曾想,那韩嫄命数已尽,到了冷宫不久便病死了。”
“娘娘可有看好的人?”玉嫔亦步亦趋地跟在凝妃身后,“赵朱紫的身子现在已有五个月了,嫔妾在闺中时曾听母亲说过京中有个杏林女先生,都传言她瞧是男是女一瞧一个准儿。”
玉嫔闻言,讪讪道:“陛下喜好谁,那里是嫔妾能决定的。”
待甘浔秋走后,玉嫔才笑道:“如此,娘娘也可高枕无忧了。”
莺常在跪在在地上,薄弱的肩膀不断地颤抖着:“嫔妾不敢欺瞒娘娘,实在是嫔妾回宫之时冲撞了盛婕妤,因此被盛婕妤罚跪在此两个时候。”方才凝妃和玉嫔过来,她正要出来施礼,却没想到玉嫔开口便是这么大的奥妙,她屏住呼吸奢想她们快些走,可何如凝妃越往下说她越节制不住本身。
玉嫔笑着应下了:“是,倘若赵朱紫此次能一举得男,也算是了结娘娘一桩苦衷。”
莺常在心中有些希冀:“嫔妾恰是这个意义。”
一见到凝妃,二人皆双双跪下告饶,只听此中一个女子声音里尽是颤抖:“娘娘,嫔妾不是用心要偷听娘娘发言的,求娘娘饶了嫔妾。”
莺常在闻言,心中一喜,持续道:“娘娘可还记得一个月前被陛下罢免的韩嫄?”
提及子嗣,凝妃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牙道:“盛璟阿谁贱人,胆敢在本宫生熳儿时做手脚,害得本宫再不能有子嗣。”言罢,眸光转到玉嫔的肚子上,蹙眉责备道:“若不是你留不住陛下的心,本宫又何必赵朱紫的儿子!”
未待她说完,凝妃蓦地按住了玉嫔的手,又回眸表示身后的潋阳敛了鼻息,喧闹的夜色中除了偶尔响起的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不远处的假山背面模糊传来两个决计压着的短促呼吸,玉嫔神采一变,只听凝妃已冷声道:“谁!现在出来,本宫饶你不死!”言罢,又向潋阳使了个眼色。
凝妃听了心烦,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也便是在旁的事上夺目!”
她自知如果本日说错一句话,她定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思及至此,她心一横,猛地将头磕在地上:“嫔妾不敢框娘娘,娘娘和小主的话,嫔妾全闻声了。嫔妾愿替娘娘效犬马之劳,求娘娘给嫔妾一个机遇。”言罢,她又连磕了好几个头,可端庄而立的凝妃并未开口,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