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忍着脚踝的疼痛,惨白着一张脸,泪光涟涟的望茂发琅,小声道:“殿下,锦画姐姐不过是和奴婢闹着玩的,殿下千万不要怪锦画姐姐……”
锦画透过余光偷偷的打量了眼文昭仪的神采,见她并无恶感,遂才放心的说道:“昨儿个下午,欢然居的琴瑟女人来了欢然居,正巧碰上返来的殿下。”
苏代从镜中瞧见她还未出去,遂问道:“如何,另有事?”
琴瑟模糊闻声外头传来脚步声,心中一动,遂笑着指着一枝开得正盛的红梅道:“锦画姐姐,你瞧这朵梅花开的倒是好得很。我甚是喜好,想折下插在房中,锦画姐姐帮我折下罢。”
荣琅抿了抿唇,上前将琴瑟打横抱起,琴瑟固然身子轻巧,可荣琅的身子还是绵弱,抱着她走进暖阁,方才将她放下软榻上,他便捂着心口不断地咳着。
“锦画,去端盘点心过来。”荣琅淡淡叮咛道。
锦画垂眸想了想,才喏喏的摇了点头道:“没有了。”
苏代轻笑一声,眉心却微微蹙起,声音里突然染上一抹冷意:“如何只要一小我?另一个呢?”
文昭仪终是压下了肝火,拍了拍荣琅的手,眼中尽是慈爱的叹了口气:“琅儿,你现在身子方才好些,还不是贪欢的时候,母妃实在是担忧你的身材,来年你就要娶妻了,宁家的女儿样样顶好,还是母妃求了贤贵妃才定下来的,你可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甚么岔子。”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文昭仪便来了沧阁,正巧撞见琴瑟缠着荣琅学写字,荣琅见文昭仪排闼而入,面上有些难堪,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母妃如何来了?”
阮嬷嬷孔殷的点了点头,仓促走到门前,猛地又立足,双手在身前搓了搓,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摆,才谨慎翼翼的撩起了门帘。
眸光却不测瞥见院门口那身长玉立的身影,锦画的一张小脸顿时白了几分,殿下曲解了麽?
接连着好几天阳光亮媚的气候,晒在人身上暖意融融的。
“娘娘饶命啊!”琴瑟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死死的拽着荣琅的衣摆,“殿下,你救救奴婢吧。”
文昭仪又问道:“可另有别的事?”
“奴婢没有!是琴瑟本身没有站稳,这才跌倒了的!”锦画眸中尽是慌乱,急声解释道。
“是谁给她的脸子!”还未待她说完,文昭仪已是冷哼一声,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锦画见文昭仪动了怒,吓得不敢说话,文昭仪看了眼锦画,有些赞美的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今后你也多重视着琅儿身边的人。我把你放在他身边,你也是该晓得的。”
锦画心生迷惑,琴瑟为何不本身折梅,但她既然这般开口了,锦画也没有决然回绝的事理,因此笑道:“既然mm喜好,我便帮mm折下。”说完,上前一步便要去折梅,琴瑟见状,忙道:“我不过是与你说着玩的,快返来吧。”
折颜从房中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托盘,正瞧见一个婆子和小宫女双儿低声说着甚么。
锦画站在廊下,天空飘着小雪,耳边传来琴瑟娇软的笑声,锦画心中一狠,走出了沧阁,往玉槿宫的方向去了。
折颜撩起门帘走了出去,阮嬷嬷见状,立马迎了上来。
她眸光微微必然,心中考虑了半晌,才淡笑着出声道:“嬷嬷来得如许早,娘娘才起。”
锦画咬了咬唇,疾步走出了屋门,远远地还能闻声琴瑟娇娇软软的声音:“殿下别怪锦画姐姐,她也不是用心的。”
折颜眸光落在阮嬷嬷身上,瞧着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她也大略明白了阮嬷嬷的来意,遂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一旁的双儿,微微一笑道:“嬷嬷先等等,我出来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