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抬眸轻笑一声道:“本宫记得你们大楚有如许一句话,大家自扫门前雪,莫管别人瓦上霜。朱紫与此事向来了无牵涉,即使晓得了,也不必奉告本宫。本宫不解,不知贵报酬何要趟这趟浑水?”
苏代本是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低眉含笑道:“罪妇盛氏已被陛下命令当庭杖毙,她的母家伯远侯府也因心有反意被大理寺查抄,不知朱紫另有甚么要说的?”
苏代如有所思的摩挲着皓腕上的翡翠玉镯,赵念绾眸光微微停驻在镯子上,却还是一言不发。
“但是嫔妾晓得惜容是凝妃部下的事却让玉嫔发明了,她禀了凝妃,她二人便运营让妧儿出天花,如许妧儿就要出宫,也以此能震慑嫔妾。可嫔妾却求了娘娘互助,玉嫔是以被关了禁足,嫔妾现在已是凝妃的眼中钉,只好将晓得的事和盘托出,但愿嫔妾的诚意能获得娘娘的庇佑。”
赵念绾见苏代久久不语,遂开口道:“嫔妾只是将本身晓得的奉告娘娘,信与不信全在娘娘本身。”
殿内世人,并着折颜,皆齐齐施礼退下,苏代见状开口道:“折颜留下吧。”
折颜凝睇着桌上的珠花,不由道:“奴婢仿佛在那里见过这只珠花。”
“嫔妾是至心想替娘娘效力,望娘娘能给嫔妾极力的机遇。”赵念绾眸光终是从她腕上的玉镯上移开了,微微垂下双眸道。
赵念绾低垂眸不语,眼中含了几分戒色,思忖很久,才定放心神,抬眸道:“嫔妾怀尧安帝姬之时曾投奔了凝妃,嫔妾这胎如果皇子,便要抱到凝妃膝下扶养,可嫔妾晓得,小皇子抱到凝妃膝下,嫔妾也活不悠长,她不会容忍小皇子另有个亲娘活着上。幸而嫔妾生得是个帝姬,其实在七八个月时,凝妃便遣了人来看过了,皆称是帝姬。自那今后,凝妃便不再管嫔妾了。”
赵念绾低眉理了理裙裾上的褶皱,缓缓道:“如果能够,嫔妾也不想参与任何妃嫔间的争斗。可天不由人,嫔妾别无他法,只得求娘娘庇佑。”
赵念绾微微点头,低头从长袖中取出一只银箔双蝶珠花放在桌上,苏代挑了挑眉道:“这是何物?”
苏代心头一震,莫非惜容是玉嫔的人?不对,玉嫔是凝妃的人,或者说,惜容真正效力的人是凝妃?
折颜取了金锁返来,苏代接过金锁递给荣妧,荣妧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过金锁就要往嘴里塞,赵念绾忙拿走她手中的金锁,笑道:“妧儿还小,抓到甚么都要往嘴里塞。嫔妾替尧安帝姬谢过娘娘犒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