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垂垂西沉时,云嬷嬷才返来,进了屋子便低声道:“娘娘,探听清楚了,东宫里只要一个名讳中含黛字的,就是名唤梅黛儿的梅奉仪。”
苏代扶着折颜的手出了殿门,正瞧见荣笙负手立在门前,遁藏不得,她只好停下脚步款款一施礼:“太子殿下。”
云嬷嬷承诺一声,便退了下去。
繁复累重的凤冠压得盛嫣然头一阵一阵的疼,茯苓见状,忙上前扶着她的手往殿内走,进了殿内才抬高了声音问道:“娘娘为何让云嬷嬷去查有没有人叫黛儿的?”
二人笑盈盈的就要往前走,路过苏代身边,盛嫣然停下了脚步,笑着道:“懿妃娘娘,好久未见,娘娘的肤色倒是比之前瞧着要红润了些。”
拜见完太子妃,就在众妃嫔散去之时,二皇子俄然恶疾复发,苏代瞧着二皇子歪倒在身侧的小寺人身上,文昭仪急得直掉眼泪,太医过来诊治一番,也就开了些调度的药,叮嘱文昭仪,常日里二皇子的汤药不能断掉。
折颜忙点头称是。
云嬷嬷是她的乳母,自小便带着她,提及来,她对云嬷嬷的豪情比母亲还要身后,茯苓是自小便服侍她,二人皆是她的亲信,可此事,她却不知该不该让她二人晓得了。
只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苏代回眸望去,本来是盛嫣然也出来了。
回到东宫,荣笙还是是笑意灼灼的牵着她的部下了车辇,一起送她回了同心殿,才柔声道:“我另有事要措置,先不能陪你了。”
她低眉轻声感喟,即使是荣秉烨最宠嬖的帝姬又如何?宫中波诡云谲,想要换掉身边不信赖的人,竟然也要算计一番,汝宁帝姬过得也不似大要上的风景无穷。
荣笙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荣笙凝睇着远处的仪舆渐行渐远,微微放动手中的帘子,迈步坐上了车辇。
如此父慈子孝的场景,苏代却没有遗漏汝宁眼中一闪而过的滑头。
盛嫣然笑了笑:“他日再和娘娘叙话。”
云嬷嬷一怔,不解其意,盛嫣然心中一阵沉闷,淡淡道:“嬷嬷返来再和嬷嬷详说吧。”
云嬷嬷和茯苓忙点头称是,比起职位低下的梅奉仪,还是半个月掉队宫的魏良娣要更难对于些。(未完待续。)
目送着荣笙走后,盛嫣然唇角的笑意垂垂舒平,眉梢染上一抹冷意,对着身边的云嬷嬷低声叮咛道:“你着人去查,东宫中可有哪小我名唤黛儿的,牢记,此事不成对旁人提及。”
“劳您挂念,宫里水土养人。”苏代淡淡笑道。